谢长则:“那就不用您操心了,我根本就没打算去国外念书。”
他不过是随口问句,对方也真敢说。
50万就想打发叫花子,真是打得手好算盘。
这对父子俩如出辙地贪得无厌,什么便宜都想占。
当年发家的本金都是从谢氏集团饱私囊贪污来的,原本他父母想着都是亲人,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反正谢氏集团注定守不住,破产只是早晚的事,大家都只想给家人更多的保障。
现在看来,他父母还是太善良,这些人根本就不配。
“当年还上亿的债务时没见您站出来,现在困难都过去了,就更加不需要您的帮助了。大伯,我要看书了,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谢长则转头看着老阿公,“您也请回去吧。”
老人家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谢国利父子俩来找他帮忙间说和,他也想着他们父子有钱,不如干脆让谢长则拿着钱退出。
腆着老脸来说和,结果听听谢国利这说的是什么话!
50万就想买下这栋别墅……简直是欺人太甚,把人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连带着他这个帮忙说和的长辈都觉得脸上颜面无光。
谢国利不甘心就这么走了,“长则,我是你大伯,我不可能害你。你不去国外读书,总想跟你父母团聚吧?安顿你父母难道不需要钱?”
谢长则:“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希望您以后永远不要登门。”
颜汐:“你很有钱吗?顾伯伯,查查他什么公司的,既然这么有钱,肯定也想做点慈善,把拿到的单子都让给别的公司。”
谢国利:“……”
“长则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对方迅速转变了话锋,麻溜地离开了。
上了车,谢国利还在皱眉想着这件事。
谢俊轩坐上驾驶位,看了他爸眼,“您干嘛跑啊,多好的机会,反正都撕破脸了,话说得难听不要紧,事办成了就好。”
谢国利摸着下巴:“你说你上次来这边,也碰到隔壁这家这位大小姐,还得罪了她?”
谢俊轩生气地说:“那叫什么得罪,明明是他们得罪了我!”
谢国利神情更加不好了:“咱们公司最近业绩下滑,好多合作都多了阻力。我直怀疑是有人在搞我们。”
谢俊轩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刚刚那个大小姐?她有那个本事?”
家里公司的生意不好,谢俊轩向顺风顺水的人生在最近段时间遭遇了许多的挫折。
所以今天谢长则几次提起生意不好、破产等词,简直踩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反复横跳。
他当然控制不住,就发了脾气。
谢国利:“你别小看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随便怂恿长辈两句就会仗势欺人。这位还是颜家的外孙女,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见鬼了,谢长则不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吗?
怎么能哄得人家大小姐这么为他出头。
想到对方那张脸,谢俊轩语气就有些酸溜溜的,“谁让长了张小白脸呢,完全可以靠女人吃饭。”
他很不服气,甚至有些不屑,吃软饭算什么男人?谢长则辈子也就注定这样了,不像自己,有着良好的生意头脑,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不过,房子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还有我被他打了……”
谢国利:“怎么可能算了,今天只是先礼后兵。”
那可是几千万的别墅,傻子才会甘愿放手。
既然谢长则无情在先,就别怪自己不义在后。
等人走后,谢长则微笑地看着颜汐:“谢谢你,又次帮了我。”
颜汐:“你不怪我不请自来就好,我们是朋友啊,我肯定要帮你,就像你经常帮助我样。”
她知道今天自己冒然上门的举动有些冒失,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被人插手家事,看到家里糟糕的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颜汐以前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也是为了维护母亲和颜家的名声,不愿母亲死后还被人说道,也不愿意颜家被人诟病。
甚至她都想过要立遗嘱,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父亲和哥哥。
毕竟是血脉亲人,哪怕过去有诸多不愉快,她也希望对方未来能活得好好的。
不留财产的话,按照席景行的能力,大概率是活不好的。
直到开始做梦,梦到里的内容,发现她变成恶毒白月光,人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被动大公无私地成全了陈香香母女。
颜汐以前总觉得没必要计较,毕竟是亲人。可那个梦让她彻底气得不想死了。
既然不想死,那从今以后所有的切她都要计较。
因为有些人就是不配。
“不过这种人你不用跟他讲亲情和道德,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宁愿被骂薄情寡义没良心,也不愿意当别人的踏脚石。人还是要自私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