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嬷嬷听出刘执话里颇有些回护那“妖怪”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二人还真有点什么事儿,余情未了啥的?不禁担忧地看了一眼贾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贾真笑着接上刘执的话头,“没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说李三掌柜家那小豆子罢,看起来调皮捣蛋的鬼机灵,却真是个好苗子呢!”
刘执好奇,“怎么说?”
贾真寻思了一下,笑道,“他读书不错,我觉得他不应该只学学院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太浅显了。”
路缘缘也挺喜欢小豆子,听他这么一说,想到了什么,忙问,“你的意思是?”
贾真点头,“依我看,小豆子应该参加明年的科举。”
“哇!”
路缘缘低呼了一声,“小豆子那么厉害呀?”
贾真道,“我一开始也没想到,是学院的老师跟我说,他悟性高,记性好,学得很快,学完了还有余力指点别人,甚至学以致用,给别的小孩家的生意出谋划策呢,因此想跟我申请让他当个助教,帮忙辅导辅导其他同学。”
郝嬷嬷虽然因为刘夏的事有点儿闹心,但贾真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眼下也再说不得什么,只是她一心将贾真当了自己的孩子一样,贾真关心的问题,便是她关心的,听他如此赞扬学生,便问道,“多大的孩子?”
这个贾真还真不知道,刘执便替他回答,语带玩笑,“才十一呢,既然如此有天赋,贾大人费心多给咱们培养培养。”
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又给郝嬷嬷的茶杯里续了水。
郝嬷嬷心里好受了些——刘执多好个孩子,根本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绣花枕头大小姐,你看她这思想、格局,跟楠竹又谈得来,情投意合的,跟那“妖老板”根本不是一路人,再说她之前一直在京城,哪会在临安有旧相识的,许是自己想多了。
便也放下沉重的心思,专心看起戏来。
戏台子上,那青衣已经伤透了心,此时连眼泪都没有了,眼看着恶霸派人押走了她的心上人,鸳鸯至此梦碎,伏在地上的青衣被几人架起,准备下台切换下一场景,这间隙,她抬起忧伤的眼睛无意间瞥了一眼楼上的宾客,突然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