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木婉清紧张的模样,李不言心里甚至有些小得意。
不过终归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李不言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不碍事,只是经脉受损,无力运功罢了。”
一般人经脉受损,别说运功了,行动都困难,这可是不小心就会终身断绝武道的伤势。
对于很多武者来说,武功被废,碌碌一生甚至比死都要叫人难受。
一想到李不言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救自己,木婉清顿时在脑中看完了四十集爱恨情仇的大戏。
“段郎,你当日离开,是不想让我发现你的伤势对不对?
你和岳老三那个恶人动手,是不是让伤势复发了?”
木婉清甚至都个李不言找好了理由。
那一日李不言决然下山,肯定是与南海鳄神交手中旧伤无法压制。
却又不愿在自己面前露了馅,只好忍痛咬牙离去。
可恨自己还在山怨恨李不言无情,没有追李不言。
之后被回来寻找鳄嘴剪的南海鳄神抓住,自然也是咎由自取。
最后又要靠伤势未曾复原的李不言冒险来救。
木婉清啊木婉清,你到底何德何能受人如此爱护啊。
师父虽然曾言:天下男儿皆薄幸。
可现在看来,段郎决不会是那样的人。
李不言看着木婉清的表情来回变化。
忽而自怜自艾,忽而满腔忧愁。
一会又如食蜜露,露出一副好似深坠情网的模样。
也不知道木婉清的脑中到底经历了一场怎么样荡气回肠的大戏。
更不晓得应该如何回答木婉清的问题。
好在木婉清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似我这样的人,也值得段郎不惜性命么?”
和原著中与段誉订下白首之约不同,当时木婉清不知段誉身份,段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令人高不可攀的气度。
但李不言就不一样了,自打第一眼见到李不言,木婉清就知道此人来历不凡。
后来数次相遇,更是坐实了这个想法。
再加李不言气度非凡,好似谪仙下凡,难免给人一种配不的错觉。
木婉清自幼与师父生活在深山,与世隔绝,不知人间礼数。
因此也有了一些卑微之感,觉的自己并不值得李不言付出生命。
这个时候,就算是个呆子都知道要怎么回答,李不言也不例外。
“若连你这般女子都不值得,世还有谁值得我为之付出生命呢?”
对木婉清来说,世更没有什么情话比李不言当下所言更有份量了。
已将李不言此言当成告白的木婉清轻轻圈住了李不言的腰,将脑袋靠在李不言胸膛,缓声说道:
“下山之前,我曾在师父面前立誓,他日若有男子见了我的面貌,若是不能杀了他,便要嫁给他,如今你已见了我的面貌,可愿作我丈夫?”
李不言本不愿沾染情债,可如木婉清这般女子,又说出这般话来,如何能够不心动呢?
“固所愿尔。”
“那好,从今往后,我之面貌只为段郎所见,等杀了岳老三和云中鹤,便与段郎成亲。”
木婉清还记得南海鳄神与云中鹤也见了自己的脸,这两个男人可不能放过了。
“总遮着脸可不好,我的婉儿风华绝代,自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李不言也是第一次谈对象,一时便有些忘乎所以。
木婉清喜欢李不言夸赞自己,柔声细语道:“段郎喜欢,那我就不遮面。”
又听一声段郎,李不言终于想起木婉清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即扶住木婉清双肩,直视其眼睛道:“婉儿,我有一事需要告示与你。”
见李不言一脸严肃,木婉清想到李不言的伤势,又紧张起来,“段郎可是旧伤发作了?”
“不是不是。”
李不言连忙摇头,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误会会让木婉清担心成这副模样。
只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不坏。
“其实我叫李不言。”
木婉清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段寻欢不是段郎的真名么?”
“人在江湖飘,保命用小号,这是常识啊。”
李不言长叹一声,劝道:“婉儿今后也不要轻易透露自己的来历,需知真名牵扯甚大,是世间最大的因果。”
木婉清听的云里雾里,可这不妨木婉清按李不言说的去做。
“段……李郎的话自是有道理的,我依你便是。”
自确认了关系,那个冷傲泼辣的木婉清就变得娇柔婉转,颇有些随李不言为所欲为的姿态。
好在李不言也是个正经人,除了牵个手搂个腰之外也没做什么。
得知李不言要往大理寻找疗伤之法,木婉清便把与秦红棉的一月之约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随着情郎路。
木婉清哪里晓得自己情郎是个不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