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都会语气生硬地将“容筵”的称呼换成极具距离感的“殿下”,恐怕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但容筵却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气。
容筵听到此处,嘴角一扯,淡淡提醒:“哪怕应风那次举动,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你依旧觉得他无错吗?”
云初柔骤然抬头,与容筵四目相对,原来他想问的,是这个?
她在经历过今日之事后,也大致猜到了当初新生试炼之事的真正缘由。可她却忘记了想这一层。扪心自问,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刻意不愿去想呢?
容筵见云初柔眼中露出短暂的迷茫,乘胜追击问道:“若是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性命,那和那些为了秘宝杀了垒泽族阖族性命的魔族又有何区别?你还认为,应风所为,都是对的吗?他不顾一切的复仇,是对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初柔突然出声打断了容筵的继续发问。
容筵长叹一口气,轻声发问:“有了应风的前车之鉴,你还打算不顾一切的复仇吗”?声若鸿羽掠过,不带有丝毫痕迹。
云初柔闭眼冷笑,原来绕了这么远,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她睁开眼睛,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