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能够看到秦淮河吗?】
【我不是在找它,再说那也不是我的家,我啊,在想……香烟!】
【正好,我也想抽烟】
香烟是叫卖的序曲,不久就会有馄饨和面摊、炸臭豆腐摊子的叫卖声,他们可以找个好地方,现吃一顿晚餐,再找个舞厅,去跳一段舞!
两人不时对视,欲言又止,眼里是缅怀和哀伤——
【也是缘分,不然我这小小的副团,怎么约动你玉墨小姐】
【你有没约过我,怎么知道约不动?】
【不是我约你上观景楼的吗?】
【这也算?】
【怎么不算?】
【当然不算】
【那就不算……等以后约你吃饭、跳舞、再算!】
【我记着了啊,你要说话不算数,不来约我我可就要……】
【你要怎么样?】
【我就要去约你。】
【女人约男人?】他嘿嘿地笑。
【我这辈子第一次约男人,所以你最好当心点】她嗔道。
【那我也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讲一遍我听听】
【记住金陵美人儿赵玉墨要约我,就为这个,我也不能死。】
他说他是要离开的,找到他的枪,他就要回到队伍,回到战场。
可他最终还是死了。
短短一个小时,大起大落,先是豆蔻,为了给王浦生弹一曲琵琶冒险回翠喜楼拿琵琶弦;
结果,琵琶弦拿到了,却被日寇发现,她试图跳进湖里溺死,却被日寇“救”了上来,最终不堪羞辱,反抗,被日寇活生生刺死!
“唰!”一下鲜xie喷溅到镜头上,就是一盆刺骨的冰水打在放映厅所有人的脸上,触目胆寒!
那一段羞辱、刺杀,哪怕是在场的老外,都感受到了那种没有人性的残暴,都不住生起怒意!
紧接着是李全有和王浦生的死、教堂里女学生的暴露了。
又是一场“狩猎”。
看到这一场,不少人终于忍不住了,都忍不住骂起了粗口。
“Fu、k!”
“bastard(杂种)!”
为了保护教堂里的女人,戴涛也死了,死的轰轰烈烈。
他终究是没有离开。
赵玉墨那一场哭的梨花带雨,她忘了问他——
【你是哪里人】
【你……有没有结婚】
她爱惨了戴涛,不只是戴涛,这几个军人她每一个都爱!
接连而来的几场戏,看得现场的华夏人无不红了眼。
再之后是徐小愚。
她父亲确实来接她了。
可结果刚出教堂,她父亲就被一枪毙了,而她跟同行的同学,则沦为了日寇的……
电影已经来到高、潮部分。
女学生们暴露,不愿意成为沦为日寇俘虏,去参加什么狗屁的圣诞晚宴,唱什么破歌,在孟书娟的组织下,她们决意以死明志,也不愿被玷污!
结果为了稳住这些女学生,也为了报答这些女学生,赵玉墨挺身而出,“我替你们去!”
她没有替其他人决定,只决定了自己,但无疑埋下了种子。
到这里,观影人们大概都猜到了,这十三个窑姐,要替这十三个女学生参加宴会!
电影来到这里,进入最后的收官,来到了法比的支线。
他当然不同意,在他看来,赵玉墨她们的命也是命,尤其是,他对于赵玉墨也是动了心的。
只可惜,天不由人,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给他们准备了。
在经过了一阵挣扎,所有的窑姐们都同意替女学生们参加晚宴。
精致的手推波纹方被烫成了童花头——这一刻,这是十几个面庞稚嫩,褪去了风情万种的秦淮河女人们在观众眼里,一样的美!
她们穿上了女学生们的衣服,在狭窄的地下仓库,献唱“秦淮景”。
一个是纪念豆蔻。
另一个是纪念她们自己。
这一场“献唱”堪称惊艳,所有人都被那十几个女人迷住了,那嘤嘤娆娆的腔调,细腻又动人。
尤其是中央那个褪去风尘,干干净净的绝代佳人,抚着琵琶,一出口,便成了……绝唱!
她们很快被接走了。
地下仓库。
女学生们多姿啊地下室里等待着法比的回归。
【我们……能逃出去吗?】
【我们还能回来吗?】
【我们还能……】
【见到她们吗?】
一句句低声的呢喃,像是等待着上帝的审判,更是祈祷。
所有人都被触动了。
哭的人很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