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方向,虽然只是地下室,但对两人都意义非凡。
她想了一下,才道:“会有一段很艰苦的时候,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但他们的性格、他们的品质,一定能够熬出来,也许么办法在帝都买房,但即使是换一个小城市,他们也会过得有滋有味,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庭,也不会再让孩子重蹈覆撤!”
“嗯!”
他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旋即沉默半晌,才问夏郁,“郁宝,我是说,如果……如果不是陈子墨,而是余君豪跟你表白,你会不会接受。”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夏郁。
夏郁没有躲避,正视他的目光,道:“可你不是余君豪,而我也不是白小斐——”
“就算你是余君豪,夏郁也不会接受。”她笑容坦然。
余君豪罕见的露出失落的笑容,怅然又似解脱,“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我,所以我才会,突然地心动啊。’
离开前,余君豪问夏郁,“我能不能再抱你一次?”
夏郁问,“来自余君豪的拥抱?”
他点头。
夏郁摇头,“没有必要。”
但说完,她就轻轻给了余君豪一个拥抱,他失望的面孔上,慢慢被意外和惊讶取代。
“余君豪的拥抱没有必要,但这是白小斐给陈子墨的拥抱,祝他们幸福,也祝你事业长虹。”
也许在外人看来很难理解,但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当你帮助角色重活了一遍时,你赋予了她多少的情感,你就会陷得有多深。
我不知道这一幕突兀不突兀。
我只想说。
陈子墨再见。
是白小斐跟你的告别。
等戴承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他尿布尿床另说,反正他饿死了,但醒来的第一件事,他直接给了自己手脸贴,“pia”了一小巴掌。
“坏事了,忘了跟余君豪告诫一声了!”
等他转头打电话跟余君豪一股脑说完,那边笑了。
“我已经跟郁宝告白结束了。”
老戴当即一噎,但还没等他细问,余君豪就直白道,“我俩结束了,我被拒绝了,戴导放心,接下来如非必要,我尽量不联系她。”
这事儿反正就那么过去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陶棠已经收拾好东西,孟冬一脸八卦。
就差明说。
“咋样咋样,你俩咋样了!”
夏郁给了她两脑崩儿。
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就是元宝小祖宗——这些天过忙,好在天气冷,它一天要睡十七八个小时,晚上的戏份,孟冬又带着小家伙在剧组溜达,也就没吵吵嚷嚷的。
回来一拎猫包猫笼猫厕所。
“走,回家!”
出了房间,余君豪已经走了,不过下楼到车库的时候,余君豪的车还在——夏郁没细看,摆摆手就上了保姆车,薛彤已经等半天了。
回到家泡了个澡,敷了个面膜,夏郁就抱着元宝会房间睡觉,睡个昏天黑地,晚上睡不着时,就直接进系统,找一节昆曲课程,继续睡。
这种强制性的睡眠,好处也是很大的,整整十四个小时的深度休眠,精神头补充的非常快。
那边陶棠、孟冬都还在调整休息时间,夏郁隔天一早,就又是活力满满了。
洗漱蹲坑,给元宝收拾猫砂,带着口罩跟小区里的老爷爷老太太晨练了一圈,本来想随便买个早餐的,但这一段时间实在是“素的”很,又突然馋螺蛳粉了。
上网搜了一下附近哪里正宗的螺蛳粉店,拿了小奇瑞的车钥匙,特意跑了两条街,吃了一碗三两的。
吃完了又想吃臭豆腐。
又往回跑了半条街,除了臭豆腐,还买了一大堆的小吃。
得亏她今儿一身装扮比较“上年纪”,主要还是厚实,扎着一个大麻花辫子,带着个羊毛帽子,既时尚又土气,还真就没人认出她来。
等回到屋里的时候,八点半了。
陶棠跟孟冬都还没起,两人虽然说不用都工作,但全程跟着,黑白颠倒,昨天估摸着睡了一下午,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三四点才睡着。
夏郁打开了自办进家里以来,就鲜少打开的投影仪,放了一部全家欢的贺岁片,声音调的很小,虽然这么看贺岁片没有开立体环绕式的音响,并不那么得劲,但也凑合!
一直到九点半,陶棠房间才捣腾出一些声响,看样子是刷牙洗脸了,好半晌才从屋里出来。
夏郁一边看着爆笑贺岁片,一边嗦着鸭脖,指着厨房。
“早餐刚给你热了。”
元宝小祖宗就窝在她怀里,盯着桌上的“美食”,时不时趁着夏郁分神,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手就是一掏,夏郁都来不及反应——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