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青帮的流氓小混混没法比。”萧默庵道,“当年黄金荣的牌面比张啸林还要更大,最后不也被卢小嘉带着一个连给灭了?”
杨从文又问道:“市长,死的人多吗?”
“多。”萧默庵道,“据就就逃回去不到十个,其他的全被打死了。”
“啊?死了这么多人?”一个小秘书瞠目结舌的道,“日军宪兵难道就不管吗?”
“幼稚,宪兵队才不会管这些破事呢。”萧默庵说道,“只要不涉及日本籍侨民,只要不是抗日分子,宪兵队根本不会管这些破事,青帮就是跟梁茂元的卫队打出了狗脑子,他们也不会多管的,除非最后闹大了没办法收场。”
杨从文道:“市长,那这回青帮跟梁茂元的仇可结大了。”
“那可不。”萧默庵幸灾乐祸的道,“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却是好事,最好双方能够彻底翻脸、大打出手,然后梁茂元带着兵把华格臬路的张公馆端了。”
“那估计是不可能。”杨从文说道,“那毕竟是在法租界。”
“我也就这么一说。”萧默庵说完就将手中刚摸的牌重重拍桌上,笑着说道,“胡了,清一色门清自摸,十六番!结钱,快结钱!”
两个小秘书见状连声哀叹,一脸肉疼。
看着要钱的萧默庵,杨从文便心头一动。
于是接下来的几圈,萧默庵做哪门杨从文就跟着做哪门,萧默庵做碰碰胡杨从文就只打熟张,萧默庵别说大牌,连屁胡都没胡一把。
反倒是那两个小秘书连着胡了几把大牌。
四圈下来,萧默庵就已经输出去一千多块。
“歇一会,抽根烟。”萧默庵便再也坐不住。
萧默庵觉得有必要将杨从文单独叫到阳台上,教育一番。
年轻人不懂得在牌桌上迎合上司是没前途的,年轻人得尊重上司。
然而两人刚到阳台,萧默庵还在酝酿的时候,杨从文就小声说道:“市长,或者真的可以让青帮跟梁茂元斗个你死我活,甚至同归于尽!”
法租界敏体阴荫路,余康里。
王野将两小箱金条放在地上,说道:“这是五千两黄金,你明天存到汇理银行的保险柜里,分两个保险柜,一个两千两,另一个三千两。”
“王队长,你这是”李侠惊疑不定的看着王野。
“你别问,照做就是了。”王野说道,“出了事情我负责。”
“那怎么能行?”李侠急道,“搞药品的工作是由孙书记和我负责的,王队长你们只是负责押运而已,真要是出了事情,肯定也是我们的责任。”
“不说这个,责任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争来抢去的。”
王野摆摆手,又说道:“我基本上已经说通了杨从文。”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会向我们提供一批药品的信息。”
“不过,他所提供的药品信息,大概率会是张啸林的货。”
“等等,王队长你在说什么呀?”李侠道,“我怎么听不懂?”
王野便把他白天时在杨公馆跟杨从文的谈话从头到尾说给李侠听。
李侠听了之后瞠目结舌的说道:“王队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秘密战线的工作不是像你这样开展的,要不然很容易出事情。”
从李侠的角度,或者说从一个地下工作者的角度,王野这样的工作方式,真是简单粗暴到让人发指,就算要跟杨从文合作,也不能采用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而是必须反复试探再试探,等有十足的把握了再谈合作。
当下李侠又道:“杨从文这样的伪政府官员,靠不住的,他们能跟我们合作,反手就能把我们卖给日本人,不过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必须马上撤离上海,以免夜长梦多,组织上叮嘱过,药品是重要,你们也是一样重要,让我们上海地下党的同志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你们的安全。”
“笑话。”王野说道,“我们的安全什么时候也需要别人来保证了?”
顿了顿,王野又说道:“李侠同志,时间紧迫,我们没有时间扯皮,我请求你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行。”
李侠道:“你的工作方式太粗暴了,这样不行!”
“不然。”王野哂然道,“我觉得萧默庵一定会借我们这把刀去杀了张啸林。”
“知道萧默庵会借刀杀人,你们还不赶紧离开?”李侠急道,“等到萧默庵借完刀杀完人,他一定会向日本人去告密。”
王野道:“但是他们一定想拿到黄金之后再告密,无论如何,五千两黄金都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萧默庵也一定会动心。”
“嗯?”李侠闻言便愣了下。
这话倒是有道理,财帛动人心。
就算告密,萧默庵和杨从文也肯定会选择拿到钱之后再告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