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壶是假的,不是顾景舟的。”
赵牧鱼闻言,又重新把壶拿起来反复的看,看完了,有些迟疑的问:“樊爷爷,不像赝品啊。这把壶制作规整,气度饱满,又是早年手工炼制的老砂,特别是壶底这枚武陵逸人的印章清晰可辨,绝对真迹无疑。假设是模仿的赝品,能造出这样完美的包浆来,肯定会用顾景舟的名字印章,而不是用这枚别称章了。”
樊工点点头,目光很有深意的看着赵牧鱼:“小伙子懂得不少啊。”
九月的金陵,天气仍然湿热,房间里又没有空调,赵牧鱼却出了一身冷汗:后悔啊。
前世养成的习惯,见猎心喜,总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刚才的表现有些太夸张了。
樊工继续说:“这肯定不是顾景舟做的壶。建国初期,阳羡开发紫砂壶,把候经理请去当顾问,咨询了两天时间。我当时给候经理开车,一块去的阳羡。当时有个姓徐的小伙子,是顾景舟刚收的学生,在顾景舟的指导下完成了这把壶。小伙子当时还没有自己的印章,就用了这枚武陵逸人的章盖了上去。成壶就送给了我当做纪念。”
赵牧鱼扶额,心里暗叹!
候经理就是化工大师候德榜,一个国人都应该记住的名字。
这把壶虽然不是顾景舟大师的亲手制作,但中间却有这样的传奇故事,和另一个大师产生了联系。
并且,这把壶还是顾景舟大弟子徐汉唐大师的第一把成壶!
赵牧鱼记得,当年赵牧野被刺去世后,这把壶也作为重大案值被公安部门统计在册,不过备注的是顾景舟大师的作品。
想不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假设不是亲耳听到樊工讲述出其中的内幕来,想必这把壶就将成为顾景舟大师的真品无疑了。
然而此壶虽然未来价值不菲,但是此刻却不在赵牧鱼觊觎的范围之内。
想想当年那批被公安部门记录在册的物件,赵牧鱼的心又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