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武器。而且你们看,团座的伤口已经耽误不得了。”
听从端午的命令,又听到了方记者的解释,卫兵退下。
而此时那个鬼子军医则冲着端午道:“阁下,我带的药品有限,麻药都在我的助手身上,所以我滴没有麻药了。接下来会很疼。你确定要治疗吗?”
端午以命令的口气道:“别废话,治!”
端午说的是日语,鬼子军医听懂了,他嗨了一声,拿出酒精棉与碘酒先为端午清洗伤口附近的血污。他要把所有的伤口看一个清楚,然后再决定如何下刀。
而这一看之下,连鬼子军医都有些紧张。因为端午的伤口仿佛用什么东西烫过,还有黑漆漆的焦黑状的腐肉。
他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这么做。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何等的忍耐力才能承受如此粗暴的治疗方式?
他敬佩的道:“阁下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真英雄。我非常的敬佩您!”
端午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拍马屁吗?”
鬼子军医道:“不,不,不,我是真心敬佩您。我记得上一次遇到像您一样的日本青年军官的时候,我也是被惊呆了。子弹打入了他的胳膊里三天三夜,他依旧在指挥战斗。”
“呃!”
端午发出疼痛的声音,因为在鬼子军医与端午说话的时候,已经下手用刀子去剜端午伤口里的腐肉了。
这是一种分散病人注意力的方法,虽然不如麻药管用,但却可以降低病人的疼痛感。
当然了,痛还是一样痛的,只是病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罢了。
“团座?”
当听闻端午发出痛苦的声音,谢晋元紧张。但是此时端午却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然后继续与鬼子军医说道:“没想到你们日本也有这样的军官呢?他叫什么名字?倘若下次遇到,我会给他留一具全尸。”
鬼子军医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你还是不要遇到他的好,他是一个疯子。在到处寻找一名中国的军官。因为对方杀死了他的弟弟。”
端午道:“竟然有这种事?但我觉得活该。你们日本人跑到中国来杀人放火,被人宰了,那还不是正常的吗?”
鬼子军医连忙道:“对不起,我为帝国军人所犯下的罪行而向您道歉。但我无能为力,无法阻止这场战争。”
端午笑道:“那好吧,你这这番话我信了,履行你医生的职责,救更多的人,我就放你回去。”
鬼子军医摇摇头道:“我已经不想回去了,他们到处杀人,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却无能为力。我非常痛恨我自己,也不想与他们为伍。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杀死我吧,杀死了我,我就不用再去看他们残忍的对待那些手无寸铁的中国人了。”
“哼哼哼!”
端午冷笑,那鬼子军医不解。很正式的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哈哈哈,好吧,你是认真的。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去处的。”
端午哈哈笑,甚至忘记了自己腿上的伤。因为一个小鬼子投递叛国了,这令他觉得很有意思,又怎能不好好的为他安排安排呢?
但是安排在哪里,他还没有想好。因为在这个时候,应该不止一个人想要将他身后的鬼子军医给千刀万剐了。
当然了,不可否认端午也有这个想法。但事实上是,有鬼子投靠过来从战略上讲是对中国军队有利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医生。
只是端午真的不知道应该把他安排在哪里。
“报告特派员!日军三菱大队已经被全歼。”
正在这时,一个44师的通讯官跑来向端午报告。
端午道:“很好,迅速打扫战场,等98师与13师余部抵达后迅速撤离。”
“是!”
传令官领命,小跑着离开。
鬼子军医并没有完全听懂传令官的话,但是看中国人的表情他知道,三菱大队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在感伤之余,却突然惊讶的看向端午。因为刚刚那名士兵在称呼趴在地上的病人为特派员。
特派员这三个字,他可谓是耳熟能详。在波田支队的时候,他的耳朵里简直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被他治疗的日本伤兵几乎都在骂这个特派员。说他是魔鬼,是一个疯子,有的人甚至说端午是八歧大蛇转世。是对抗天照大神的妖怪。
反正在那些日本兵的眼里,端午就是妖魔一样的存在。
所以鬼子军医听多了,便对特派员这三个字感到十分恐惧。
但是与此同时,他又非常好奇。因为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让那些不可一世的同伴惧怕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此时,他却看到了,那个被魔鬼化的特派员只是一个年轻人。他的年纪甚至比他的女儿也大不了多少。
他非常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