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瑞负责指路,带着众人往玄清师妹家里赶。
怎么说呢。
来的不是时候。
这会日过三竿,大多刚吃完午饭。
闲着也是闲着嘛。
张恒一行人过小桥流水,到一猎户人家,不等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不对劲。
咳咳...
大家都是成年人。
说白了也就那样,张恒当即轻咳一声,开口道:差不多就行了,大白天的,麻熘下来。
谁?
屋内先是一阵沉默。
随后伴随着穿衣服的声音,一名青壮汉子提着开山刀露出了头:干什么的?
孩子想舅舅了,娘家人就来了。
张恒能怎么说,只得摆手道:先把刀放下,另外我那外甥还在后院捡牛粪玩呢,你们这孩子看得也是没谁了。
世风日下啊。
爹娘在屋里玩骑马打仗,五岁的孩子在后院捡牛粪玩。
也不知羞。
等晚上了,孩子睡着了再弄嘛。
这光天化日的,哪来这么大的瘾。
舅,舅哥稍等。青壮汉子不知真假,只得红着脸先应一声,随后关上门收拾去了。
张恒还想再滴咕两句。
回头一看,一人,一象,一猴,满是审视的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
张恒也是无语:当我变态啊,我这是人法天地,目无遗光,大神通来的,花了两百年才修成。
张景瑞捂着屁股。
孙小红捂着胸。
刘戬最过分,居然捂鼻子。
鼻子不用捂。
张恒气的不行。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
他们不想着见贤思齐也就罢了,居然还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他,真是无可救药。
一个目无遗光就这样。
乾坤颠倒,大小如意怎么说。
他还会导出元阳,补天浴日呢,他有
跟人吹嘘过吗。
舅哥...
不多时。
青壮汉子收拾好了,磕磕巴巴的说着:外面也不是说好的地方,先,先进屋吧。
清风挥洒,清泉普渡。
张恒没有急着进屋。
伸手一抓,抓来清风一把,狂风顿起将屋子吹了个通透。
随后又一指门口的大缸,飞出一滴水珠落在指尖上,屈指一弹,化为一条水龙使世间一清。
做完这一切。
他才走在前面,口念道号:福生无量天尊,你这小子,倒是福缘深厚,我师妹乃是天上仙,因伤真灵隐晦,没想到被你占了头筹。
说着。
张恒进了屋,也看到了一脸懵懂,面带红霞,明显不再认识他的玄清子,于是向青年汉子再道:可惜,祸福浪流转,是缘也是劫,你可知,今天也是你的死劫?
青年汉子一脸茫然。
张恒见他不懂,于是也不再多说。
双手一招。
一把拂尘落入左手,一把铃铛落入右手。
拂尘清扫,扫去三千烦恼。
三清铃震,震起十方平安。
师妹,还不醒来?
不明所以间。
张恒突然一声暴喝,以三清铃打在了玄清子天灵。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张景瑞看的眉开眼笑,拉着刘戬的裤腿说着:是葛崂山的临字真言,师妹有救了。
一声嘤咛。
玄清子本来惊恐的目光瞬间化为沉寂,整个人变得犹如古井一般。
多谢师兄接引。
玄清子手持葛崂印。
张恒同样以茅山印回礼,低语道:人不遭劫,不知生之可贵,景瑞师弟说你遭了祸事,我却要言,此事何谈祸福。
师兄妙言。
玄清子已然清醒,又恢复到了昔日的凌厉坤修的状态下。
只是妙归妙。
看了看一脸疑问,望着他的青壮汉子,还有步履蹒跚,抱着她腿直喊娘的五岁孩子,玄清子也是一阵头大:师兄,我这...
清官难断家务事。
张恒拂尘轻甩,带着众人退了出去:我避嫌...
嘎吱...
房门关闭,屋内寂静无声。
张恒几人站在外面,刘戬看看茅草屋,又看看站在身旁的张恒,小声道:玄清子师妹...
杀也难。
放也难。.
要过心关更难。
张恒知道他想说什么,叹息道:可红尘俗事不就是如此,若是处处都在算计,人生也是无趣呀。
一旁。
张景瑞噘着嘴。
他是对玄清子师妹有好感的。
张恒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一抬头,自己多了老婆孩子,他不信能有这份洒脱。
当然。
张恒不知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