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老头,还带着一大家子的人。”
陆笙看上去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不太多,含糊的说道:“我听老太爷念叨,好像是咱们张家的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
张恒一脸问号。
要是他没有记错,他们这一支是从永年府搬过来的。
百年前,大璃发兵天下,各地兵荒马乱。
永年府格外动荡,造成了很多人外逃,张家这一支的祖先就是其中之一。
算一算的话。
这都是一百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张家在安定县代代相传,距今已有六代人。
永年府的远房亲戚。
哦吼,这也太远了吧。
嗯?
想到远。
张恒又想到了刚当上府尊不久的二哥。
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张恒这个庙祝,姓甚名谁,民间少有人提。
但是安定县提县为府可不同。
这是轰动整个顺州的大事,乡下的老农都能念叨几句。
再一打听。
新上任的知府姓张,来自虎山镇的下山村。
回去后拿族谱一对照。
百年前,张家确实有一支族人搬到了这边。
好家伙。
这是我家亲戚呀,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
然后人就来了。
想到这。
张恒有些明悟,这是在家乡混不下去的亲戚来投靠了。
事实也是如此。
张恒回了家一看。
大厅内坐满了人。
首位上。
二老正与一名穿着长衫的老者说着什么,往下,张家人一个不差的都在这,包括这几年深居浅出,一心造娃的张大哥。
而在对面,则坐着一名中年汉子,还有一群家眷。
可能是舟车劳顿的关系,几名女眷明显一脸憔悴,而在倦色之外还夹杂着打量与向往。
“老四来了。”
见张恒进来。
张父迟疑着说道:“这是你的张宇堂伯,咱们是一个祖宗的,往上数六代人,当年咱们这一支的启静老祖,挑着两个箩筐从来到安定县,这一晃都是百年前的事了。”
“堂伯。”
张恒点点头,随后又往桌上扫了眼。
入眼。
桌子上摆着两本厚厚的族谱,看样子老爷子之前已经对照过了,应该是族内的亲戚没错。
再往旁边看看。
中年汉子应该是堂伯的儿子,一脸的老实与无措,坐椅子只做半个边,好似坐的多了会把椅子坐散架一样。
张恒早年是军阀出身。
来见他的人大多都这样坐,这是一种比较拘谨与将自己的位置摆的比较低的人,见到更高层次的人才有的体现。
再看看几名家眷。
一名中年妇女,应该是中年汉子的老婆。
其后还有三个孩子。
最大的是个少年人,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
往下。
一名十三四的少女,还有个五六岁,流着鼻涕的小屁孩。
呃...
有些辣眼睛。
少年情窦初开,陆笙又有仙术加持,英姿飒爽,让其看得直发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不知道陆笙切换到真实形态后,露出魔神之身,会不会直接把这孩子吓死。
应该差不多吧。
哪怕朝夕相处的张二哥,给陆笙又当师傅又当爹。
隔三差五都能被陆笙吓一跳,其他人恐怕就更别说了。
正所谓。
牡丹虽美花不香。
陆笙看着挺好,实际上,他们这些当叔父的早就有了预感:这孩子是难嫁了。
不要彩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