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妖精!  晋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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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阿舞”?这个名字好,这样一个“非人类”的女孩子,应该有这样一个名字,愈发有点“漫画中人”的意思了。

还有,瞧她的这个身段,跳舞,确是极合适的……

还有,这个阿舞,看发型、看衣饰,应该只是个低级的女官——同蒋俊不相上下,但听谧、舞对话的语气,却全无上下之分,可见其位份虽然不高,却必是皇后的亲信。

皇后以妒忌闻名,放这样一个尤物在身边,想干啥?专门拿来考验、折磨皇帝吗?——叫你看得见、吃不着?

他还在胡思乱想,阿舞已拿起托盘中的那把剃刀,在托盘边缘轻轻一敲,似笑非笑。

何苍天心惊胆战:干啥?

净面。

就是刮胡子啦。

看着闪着寒光的剃刀愈逼愈近,何苍天很想说一句,“多谢姊姊,但某想蓄须……”刚刚嗫嚅着说了个“多”字,阿舞手起刀落,斩在何苍天的喉咙上。

只喊出半个“啊”字,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阿舞用的是刀背。

“‘多’?多什么?多嘴?”

何苍天哪里还敢再“多嘴”半个字?连咳嗽也憋回去了,紧闭嘴唇,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阿舞满意地点点头,将剃刀交给一个宫女,“动手罢!”

原来真正“执刀”的,并不是你,还好些……

剃刀极锋利,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已收工,再用清水净面,一切妥帖之后,阿舞微微偏着头,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更衣罢!”

何苍天学乖了,再不敢说什么“不敢辱劳姊姊,某自己来就好”一类的屁话,由得两个宫女上下其手,将身上的“制服”、中衣,一件件的扒下来。

阿舞只在一旁看着,一直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待何苍天一天之内第二次“不着寸缕”了,阿舞开始动作了——绕着何苍天慢慢的踱着,转一圈,再转一圈。

这是做什么?

咋觉得……我像一块待宰待卖的肉?

还有,阿舞踱步的样子,似乎踮起了足尖,真的像……“猫步”。

终于,小猫转回到何苍天面前,站定,伸出一根芊芊柔夷,在何苍天左胸、右胸,各各一戳。

这——

乃公不是鸭子呀!

还没完,阿舞的手指轻杵在何苍天两块胸肌之间的那条细沟上,慢慢下划。

何苍天魂飞魄散,我特么的今天就要失贞了吗?

柔滑的指尖划到上腹的位置,打住。

然后,缩回手,后退一步,偏过头,静静的看着何苍天。

我……心跳的都耳鸣了!

终于,笑意在阿舞的眼底荡漾开来,她指了指摆着贾谧衣衫的托盘。

两个宫女赶紧上前,一件一件往何苍天身上套。

我勒个去……

一切妥帖,两个宫女退开,阿舞偏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成果”——她打量人,真的很喜欢偏着头,只不过有时候偏向左首,有时候偏向右首。

终于,笑意再一次在她的眼底荡漾开来,竟敛衽一礼,“请稍候。”

何苍天受宠若惊,刚要还礼,阿舞已转身出门,两个宫女赶紧跟上。

细碎的脚步声远去,何苍天呆呆的,犹有如在梦中之感。

过了半响,吐一口长气,摇了摇头。

时间缓缓流逝,夕阳西沉,却尚未到掌灯时分,室内光线朦胧,已变得幽暗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或许没有这样长、或许还不止,何苍天的时间感已经迟钝了,说不好),廊下终于又传来了脚步声。

一听就晓得是“猫步”,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阿舞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长长的托盘,跪下,将其放在几上。

托盘上面,两个蒸饼、一碗粥、一碟腌菜。

这几样物事,后世眼中,平平无奇,但是——

所谓蒸饼,馒头也,其上部裂开,呈“十”字,何苍天不由心头一震了!

此时代,发酵技术初初诞生,识者几希,使蒸饼上部开裂“十”字——即后世之“开花”,乃烹调技术之极峰,只有极少数以服用奢华著名的名族方才掌握这门技术,就是皇宫大内,是否通此技,史亦无明载,现在,居然叫一个小小给使享用了!

那碗粥呢,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亦可以分辨其色为红,如无意外,这应该是贡自辽东的赤梁粥——其实就是某种高粱粥,但彼时辽东为化外之地、蛮貊之国,往来中原,交通条件极其艰苦,贡品数量极稀,“辽东赤梁粥”是正经的御粥,就是“以服用奢华著名的名族”,亦未必能够享用的。

至于腌菜,不大看得出来用啥做的,不入口,无从细辨,暂不评论。

无论如何,这顿晚饭,足可表明此间主人对我的重视了!

阿舞将手一让,“云鹤先生请!”

哟!俺在您这儿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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