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只是平淡的接过许三多的报告看了一眼说:“你真的决定了,那我就拿给大队长看看”。
于是袁朗就把这份复员报告给了铁路。
袁朗走了之后。
许三多也想走。
想走!
没门!
叶飞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一个擒拿把许三多按在了地上。
叶飞气疯了,早知道如此,何必浪费浪费一天的时间。
这个许三多简直是无可救药。
叶飞每天这么努力,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对得起身上这一身军装。
许三多把军队当什么了,想穿就穿,想脱就脱。
这里是军队,是人民的军队。
是无数烈士用数不清的鲜血铸造而成的钢铁部队。
偏偏出现了许三多这样一个往上面抹黑的人。
退伍那是因为服役期满了,不得不走。
很多人想留,留不下。
许三多这个一直退伍报告写的倒是挺轻松的。
都没有一丝愧疚感。
从许三多入伍开始,在他身上花的每一分军费,身上都有老百姓的血汗。
何况许三多这种受过大量训练的特种兵。
身上的花费就更高了。
说退伍就退伍,对得起军队的培养吗?
叶飞抄起拳头就打。
许三多只是护住头,任凭叶飞拳打脚踢也不还手。
叶飞说:“许三多你就不是一个兵,你不配当钢七连的兵,钢七连就没有你这个人。”
许三多嚷嚷道:“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士兵”
叶飞说:“你就是嘴里叫一叫,钢七连为什么叫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才叫钢七连,你刚才放弃了,放弃了当兵,抛弃了你那一身军装,你给我把军装脱下来,你不配穿军装。”
许三多说:“退伍报告还没批下来。”
叶飞说:“我批了,我在心里批准你了,我用钢七连一排一班班长的身份,把你踢出了钢七连,钢七连只有四千九百九十八名士兵,你们两个老乡都一样,都不配当钢七连的兵。”
许三多说:“成才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四十四名士兵。”
叶飞一边打一边说:“你记性好,你给我说说军人誓词,你还记得吗?”
许三多说:“记得。”
“记得你就给我背。”
“漏掉一个字,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我要活活打死你。”
“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叶飞说:“那你现在叫什么?你完成了几项?”
许三多突然不说话了。
叶飞打了许三多一顿站了起来,叶飞说:“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打你脏了我的手。”
许三多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离开了袁朗的宿舍。
我呸,叶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还有一个人也快气疯了。
铁路快要气疯了把许三多的退伍报告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铁路说:“我就见不得这娘们唧唧的模样,多大个事,不就是失手杀个人,真枪实弹哪有那些唧唧歪歪,因为这样就复原,你问他知不知道调教出一个合格的老要多少心血?这就是逃兵。”
袁朗说:“大队长,他还是一个没有对象的大孩子,他也没有在战场上拖着枪逃跑。”
铁路气呼呼的说:“他要是敢这样,我就枪毙了他。”
袁朗说:“我想我们应该体谅一下他的苦衷,他现在还接受不了,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了,提前让他接触鲜血和死亡。”
铁路说:“他的苦衷,战场上都是你死我活,你不杀敌就被敌人杀掉,这个苦衷,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呀。”
袁朗说:“大队长,人是会变的,你我都是在这军营泡过半辈子的人,我问问您,您杀过底或者杀过人吗?”
铁路有些尴尬的说:“没有,79年那会儿的血书白写了,没有轮到我那个连上战场。”
袁朗说:“我也没,真刀真枪没少练,可我真不知道,看着一条命在自己手上灰飞烟灭是什么感觉?可是他看到了,用刀子,血流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面对面的那个人,一点点咽气,瞳孔扩散,体温消失。”
铁路说:“那又怎么样?叶飞还不是看见了,我也没见到过他,怎么样?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袁朗说:“叶飞这个人比较冷漠,蔑视一切,可是他的内心情感非常丰富,只是没有表达出来,也不愿意表达出来。”
铁路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袁朗说:“许三多当时一直摊在那里,被几个队员从死人身边拖开,那时候我就在想,她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年他实在太累”。
铁路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