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汉密尔顿五星上将的话，玻利瓦尔默默思考了好一会，方才又伸出右手，食指在书页上滑动起来。

“将军，我有两点理由对霍华德提出怀疑，他已经有近半年没有对军方的‘四维防御系统’提出有建设性的改进了，此是其一。第二点，同样是接近半年时间，霍华德一次都没有骂过我了。”

汉密尔顿将军虽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仍不住为霍华德辩解。

“霍华德也快70岁的人了，他最近精力不济，或者现在的‘四维防御网’已经日臻完美，无法再进行提升了，这些都是非常有可能的。至于你说的第二点，他不骂你难道不好吗？”

玻利瓦尔面色不变，神态动作都与之前一致。

“我要灭族变种人的事儿，有脑子有远见有信息渠道的人都明白，霍华德也一直知道我的想法，但他从来都是反对**式的种族清理计划的，哪一次见我给了好脸色？最近几次，他貌似为了帮儿子托尼斯塔克减轻压力，四处奔走许下各种诺言，大体意思就是放弃了‘变种人同情者’、‘反种族灭绝斗士’头衔。但是，即使托尼砸了我的特拉斯克企业，对着哨兵总部的大门撒尿，直接宣称自己是变种人同情者，我们又能真的对他下手吗？上次海格议员的事是意外...好吧，假设霍华德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为儿孙计，放弃了以往的观念，可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刻，我们多做一点防范也是没有错的......这样吧，将军，等过一段时间后，我通过别人将外星人的事儿透露给他。您不要暴露自己，平日里......”

不等玻利瓦尔说完，汉密尔顿将军就笑呵呵打断他道：“平日里依旧养花遛狗，打打高尔夫球，时不时出国度度假，总之不要与军政牵扯太过。”

玻利瓦尔认真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自然是我反应过敏，一切都是巧合，这个可能性太低；第二，有外星人潜入地球，或者正在观测地球，或者暗中打压地球发展，或者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图谋，这个可能性高达95%。”

“确定外星人到来后，我也有两种猜测，第一，他们只是通过超越我们理解范围的高科技，暗中观察并影响着我们；第二，他们不仅在科技路线上大幅度超越我们，同养的，在生物进化方面他们也超越了我们。”

“魔形女瑞雯！”汉密尔顿将军面色严肃道。

玻利瓦尔点点头。

“对，就是魔形女瑞雯！生物进化多样性在变种人中表现的尤为明显，种族的优胜劣汰是适用于全宇宙的普遍真理。以我们地球为参考物，我如今所做的，也即是人为制造对普通人有利，对变种人不利的环境，在这个环境中，我们与变种人开启了优胜劣汰的残酷竞争，当然了，因为这次的裁判不是大自然，而是身为普通人的我，所以变种人注定了要被淘汰。”

即使说着这样的话，玻利瓦尔也依旧是面色平静，毫无半点得意之色，只有汉密尔顿将军用赞赏的目光盯着他，好似那不是一个1.3米的侏儒，而是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

“我们与变种人的争斗有两种可能，他死我活，我死他活。如果变种人成为最终的胜利者，那么魔形女瑞雯的基因将会得到存活并扩散的机会，如果我们胜利了，就说明我们用智慧战胜了他们...与天赋异禀的变种人相比，我们的武器有且只有智慧了...如此智慧的我们，怎么会忽略魔形女的能力？于是，对她基因的研究就很自然地发生了，就这般，她的基因因为自己的价值而得到存活并被利用的机会。”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发生，等地球进入星际文明后，拥有变身能力的星际战士绝对不少。”

玻利瓦尔手指停止移动后，汉密尔顿将军的话出现在画轴的下方。

“玻利瓦尔，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你说的情况是用地球作参考，其他星球未必如同地球这般，说不得变种人，或者超能者就是地球特有，而外星人都是科技文明。”

玻利瓦尔手指滑动。

“您说得非常有道理，可无论是科技文明还是超能力文明，间谍，也同样是适用于全宇宙的职业！无论是通过科技手段，或者基因进化，以八月末出现的飞船残骸推断，如果那些外星人有派间谍的想法，以他们的科技，那么类似魔形女伪装并取代他人的情况就一定会发生。”

“所以，您千万要保持低调而无害的状态，这般，如果最坏的猜测成真，他们也不会留意到一个103岁的退伍将军。同样的，我也会杜绝一切研究活动，还会在哨兵总部，给人一种昏庸无能反应迟钝印象，比如办事拖拉，上班时看哲学书...其实，要不是害怕适得其反，最好还是看花花公子的。”

看到这些文字，汉密尔顿将军哈哈大笑起来，半响问道：“你是何时产生这种想法的？”

“克林·顿！”

“克林·顿？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