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凡物……阑
当然,应当算不上多么纯粹的凡物。
可能有些超凡之力,但也仅限于学徒左右?
相比于对方为什么要寻找自己,易夏此刻倒是更加好奇另外一个问题:
他是如何找到途径,给自己传递讯息的。
柳城居所的客厅里,易夏一边从虚空中摄来了一葫芦薄荷巫药,一边看着鸽子与候鸟报社传来的讯息:
“
大巫易夏阁下:阑
请允许我……简略掉长段寒暄与礼貌用语……
总之,一位来自千峰之星法布里比一个有着少许传奇存在的中小型超凡世界的凡物,正在他所在的国度寻找您的踪迹。
从最为贫瘠的边陲之镇,到最为繁华的千峰之都……
直到这个凡物踏足了当地最为雄伟的城邦。
在那里,或是如期的命运予以了这位固执的凡物以应许的馈赠:
他恰好遇见了与我们报社相熟的一位冒险者。
在惊异地从一位凡物口中听到了您的名讳后,这位冒险者接下了这位凡物的委托——以一首赞颂勇士意志的诗歌为报酬。阑
而现在,我们遵循这位朋友的委托与请求,将这个凡物的事迹与恳求告知于您。
——鸽子与候鸟报社主社:沃尹赫位面洛莉阿克维勒
”
易夏看着视网膜上显示的讯息。
对于有异域的凡物,在追朔自己存在的痕迹,他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在已然逝去的诸多冒险经历中,他也与不少异域的存在有过或多或少的交互。
有的,也许是顺手而为的救赎与善意。阑
有的,也许是三言两语的交互与接触。
而那些经历,或许也让他的名讳与形象在那些世界得以流传了下来。
因此,有凡物在知悉了他的名讳后试图前往寻觅,倒也不算多么说不过去的情况。
相对来说,比绝大多数物质世界的存在更为频繁接触虚空的大巫,在这方面有着更为宽裕的认知概念。
易夏不知道对方寻觅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过出于对于这份固执与执拗的肯定,易夏倒是愿意抽出一些时间去和对方接触一番。
为了力量?阑
为了财富?
亦或是对抗某种邪恶或诅咒的救赎?
易夏缭绕着无尽火光的意识海中,浮现出诸多的可能与答桉。
也许对于那些异域的神祇而言,已然习惯了这般的信徒?
可在易夏的感知所予以的灵性反馈中,他觉得对方大概不是出于这些“庸俗”的缘故。
诗歌?
也许,会是一位吟游诗人?阑
以混沌血脉为支撑的传奇感知所予以的,无视寻常意义推理的强大力量,让易夏的眼中浮现出些许若有所思的色彩。
对此,他也许知晓了一些真相……
…………
…………
并没有那样豪华却足够宽敞与温暖的酒馆里,布兰拉维奇科拉多正靠在壁炉旁的一角。
外边从霜语之岭吹来的寒风,正在这片不毛之地上肆虐着。
冰冷刺骨的寒风,仿佛要彻底掠掉一切事物的温暖。阑
再过严实的防护,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也无法维系太久。
一些路过的骑士,也无法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下赶路。
他们有些沉闷地坐在酒馆的另外一边,在壁炉温暖的烘烤下,解开了有些凝固的冰冷铁甲。
这里虽然贫瘠和苦寒,但也仍然处于这个人类王国的有效管辖范畴。
只是再往北的话,就不好说了。
那里是人类与被北地人的接壤区域。
在那段满是山谷与丘陵的地方,盘踞着大量的匪徒和怪物。阑
凛冬的风暴,无法影响到那里。
因此,即便知道只需要熬过这段冰冷的路途,就能抵达相对暖和些的区域,也没有人愿意就此动身。
一直到大雪彻底结束,随之冻结的旅途才会再度恢复正常。
科拉多小心翼翼地借着壁炉的火光,烘烤着自己的包裹。
那里面放着他最为重要的物件:
他的乐器以及他父亲的遗物。
那些泛黄的乐谱,也许是无人问津的杂物。阑
可在科拉多的心中,那是比父亲的遗骸更能够证明其存在的痕迹。
那是父亲思想与意识的延续,在那些饱含情绪的文字中,科拉多似乎能够读到父亲所曾经经历的一切。
那些曲折迷离的往事,那些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