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发出尖叫。可是她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个绑匪脱掉了上衣,狞笑着向她扑来。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那名绑匪手捂着胸口,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双目圆睁,随即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很快,一个手持步枪的英俊的年轻人跑了过来,他说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说完,他将藤原枝子扶了起来,取下了她口中的毛巾,然后去解她手上的绑绳。
藤原枝子说道:“我父亲呢?请救救他吧!”
年轻人说道:“放心吧,他已经被救出来了,你赶紧跟我走。”说着,他就在前面带路,向前走去。
走出了没几步,就从身后传来“哎呀”一声,他扭头去看,藤原枝子坐在了地上,手捂着脚踝,满脸痛苦的样子。
原来,藤原枝子穿着高跟鞋,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走了没几步,就把脚崴了。
年轻人快步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藤原枝子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脚踝一阵疼痛,不由得哼出声来。
年轻人也不跟她废话了,上前抱住了她的双腿,将她扛在了肩上向前狂奔。
藤原秀长躲在树林里,一直朝着年轻人离开的方向观望,听到了枪声,他不由得十分担忧。
当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跑了回来,肩上扛着的藤原枝子时候,心才放下来。
年轻人扛着藤原枝子来到了藤原秀长的跟前,将她放在了地上。
藤原枝子的脚踝依然十分疼痛,脸上满是冷汗。
藤原秀长关切地说道:“枝子,你怎么了?”
藤原枝子强忍着疼痛说道:“没事,只是脚崴了。”
年轻人说道:“你的脚踝脱臼了,必须马上归位,否则会落下残疾的。小姐,请坐在地上。”
藤原枝子点了点头,藤原秀长急忙扶着她坐下。
年轻人单膝跪在藤原枝子的面前,左手握住了她的脚,脱下了她的高跟鞋,她的脚踝已经明显的肿了起来。
年轻人在她脚踝上轻轻地捏了捏,问道:“是这里吗?”藤原枝子满头是汗,点了点头。
年轻人忽然问道:“小姐!今天是星期几?”
藤原枝子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正在琢磨,忽然脚腕一阵剧痛,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年轻人笑道:“好啦,骨头已经复位了,你试着活动一下。”
藤原枝子揉了揉脚踝,然后试探着活动了几下,果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她这才明白,年轻人刚才问她问题,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激。
藤原秀长问道:“这位先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请问尊姓大名?”
年轻人说道:“将军阁下,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此地还很危险,咱们必须马上离开。”
他来到了藤原枝子的跟前,说了声:“小姐!恕我冒犯了。”说着就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们三人朝着仓库兵站的方向跑了过去。
藤原枝子趴在年轻人宽厚结实的背上,这是她第二次跟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亲密接触了。上一次她的脚踝很疼,又是被扛在肩上,只顾着难受了。这一次她感受着年轻人温暖的体温,忽然间有些害羞起来。
年轻人十分强壮,藤原枝子有种十分安全的感觉。她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这种感觉,渐渐的,她居然睡着了。
年轻人的背着藤原枝子一口气跑出了七八里路,仍然没有疲倦的感觉。
倒是藤原秀长体力有些不支,他干脆把手里的步枪扔掉了,咬着牙,才能勉强能跟上年轻人。
后来,他实在跟不上了,请求停下来休息。
年轻人并没有马上答应,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灌木丛,说道:“再坚持一下,咱们到那里再休息。”
藤原秀长咬着牙,跟着年轻人来到了那处灌木丛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问道:“这位先生,请问尊姓大名?”
年轻人说道:“我叫许少杰,是中国人。”
藤原秀长原来以为他是日本人,听到他竟然是一个中国人,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许少杰接着说道:“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的母亲叫近藤幸子,是北海道人。”
许少杰是个孤儿,父亲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他的母亲,他完全没有印象,听父亲说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他父亲死后,许少杰就流落到了上海,后来被王亚樵收养了。
关于自己母亲的身世,许少杰是随口瞎编的。幸子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女人的名字,北海道大了去了,叫近藤幸子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日本人想去查也没地方查去。他有一口流利的日语,基本上就可以取信于日本人了。
藤原枝子和他的父亲一样,当听说许少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