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大爷我要验验货  我在八零追糙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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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凭声音判断哭声不是王翠花的,不是自家人吃亏,心里就有底了。

大娘正坐在地上嗷嗷哭,哭了半天,周围邻居一家都没出来围观。

于敬亭家的笑话,不是谁都敢看的。

即便是左右邻居好奇,也只敢拉上窗帘,透过缝隙看。

敢出来围观,就等着被于敬亭坐墙头怼吧。

穗子一想到他坐人家墙头嗷嗷的画面,噗嗤笑了。

于敬亭领着穗子进院,很随意地扫了眼地上那坨,装模作样地来了句:

“呦!大娘,吃了吗?”

质朴的问候,充满了晚辈对长辈的关怀。

如果不考虑那一瓶子金黄色不明液体,真真是有礼数极了。

大娘听到这,哭出拐弯的声音,抽抽搭搭地指着于敬亭骂:

“你个丧良心的小兔崽子!你给我的那是啥玩意?”

王翠花披着大衣站在台阶上,打着哈欠问于敬亭:

“你咋回事啊?你大娘咋说,你拿一罐子尿给她?”

这声音可以说敷衍至极。

“不小心拿错了。”于敬亭凑到大娘跟前,弯腰看看,“大娘气色好多了?喝了多少?”

“于铁根!你不是个好饼!你们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老爷子在的时候,你爹偷了家里的银元金条,害得咱好几大家子都穷得底朝天,你爹遭报应死了,你今儿不给我赔三十块钱,你媳妇生儿子没——啊!”

大娘的话说了一半,一支铁锨贴着她戳了过来。

松软的雪地被戳下去一大截,于敬亭的脚踩在铁锹上,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

音质清凉,彻骨入脾。

“没听清,你把屁再给我放一次?”

于敬亭脚一用力,铁锨穿透厚厚的雪层戳到冻僵的泥土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大娘被吓得跳了起来,嗷都顾不上了。

铁锹蹭地尖锐的声音像是刮在她骨头上似的,听着就疼。

“咋,咋地,你家理亏在先,我还怕你不成?你那瓶子尿给我喝坏了,不拿钱就没完!”

“即便我家敬亭给了你真正的药酒,你还是会躺在地上说喝坏了,那瓶尿你根本一口没沾,又何必上门找这个不痛快?”穗子适时开口。

大娘惊悚地看着穗子。

“你是怎么知道——啊!”

蠢人随便一句就被套了话出来,大娘捂着嘴,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嘴快。

“就凭你一张嘴就是三十块钱,可丁可卯的,就是碰瓷。敬亭,我不太会骂.......”穗子眼巴巴地看着于敬亭。

讲理她还行,这种纯“整活”的事儿,还是要他来。

于敬亭哼了声。

“今儿大爷心情不错,懒得踩这些臭狗屎。”

走到王翠花跟前拍拍她肩膀道:

“这坨交给你了——你这老太太是不是老了?就这么个玩意,跟她墨迹半天?”

王翠花不耐地挥手。

“我不是想看她作啥幺蛾子么,谁知道你俩回来的这么早,行了,赶紧领穗子进屋,怪冷的,这儿交给我了。”

说罢,在穗子惊诧地眼神里,从裤腰里套出个手鼓——婆婆是怎么把那玩意塞腰间的?

穗子好奇,频频回头。

王翠花拎着手鼓蹦跶到大娘跟前,妯娌二人打年轻时候就不合,新仇旧恨一起报。

“哎~~~日出西山呐~张大丫你×咋长在脸上了?”

“噗!”穗子乐了,婆婆这唱着跳大神的曲骂人是真逗啊。

这放飞自我漫天人体器官的骂人风格,跟于敬亭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呢。

穗子正听着来劲,耳朵一暖,于敬亭把俩手扣她耳朵上了。

“怀着孩子呢,别啥玩意都听!”

“你骂人少了?”

“哥哥不比咱娘骂得有水平?”于敬亭想喊一嗓子,给他媳妇露一手。

大娘顶不住王翠花的炮火,一溜烟跑了。

于敬亭摊手,满腹才华,无处施展。

“娘,她为啥说公公偷银元?”穗子记得大娘刚刚说了那么一嘴。

“往咱家头顶扣屎盆子呗,啥银元啊,我嫁过来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妯娌之间吵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拿那从没人见过的银元说事。

王翠花叮嘱穗子早点休息,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穗子嫁过来,于敬亭就被她立了规矩,睡前不洗脚不刷牙不把小叔子洗干净不让上炕。

俩人并排泡脚唠嗑。

“咱家祖上是胡子,说是劫了个逃难的王爷,留了一箱子宝贝。几个太爷把东西埋山里了。”

等太平了,哥兄弟去挖,找不到了。

一大家子闹了个不欢而散,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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