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量眼珠齐齐盯住流年和铜车铜马,却发现对他们根本没有效果。
流年神魂中有《史册》镇压,又身具镇魔印,神魂厚重得难以想象,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摄走;
至于铜车铜马,它们只是披着人皮的战车,根本不具备神魂,更无从谈被摄走。
因此面对冲天怨气,和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眼珠,三人毫无惧色。
铜车甚至更往前一步,朝眼球最密集的敌方不停挥拳。
随着拳头越挥越快,拳力越来越重,他身后的影子也开始扭曲,逐渐变成了一架铜车的形状。
与铜马不同,铜车只有一个特性:沉重。
铜车象征着最为朴素的暴力美学,任前方千人万人,我自碾压而过,阻挡者死。
恐怖的力量在他体内奔腾,脚下的大地都为之崩溃碎裂。
流年似乎听到了车轮滚动发出的扭曲声。
一辆沉重无比的铜车在脆弱的玻璃上碾过会是什么样的景象?若是反反复复来回碾压又会怎么样呢?
此刻正如这副场景。
铜车挥出漫天拳影,一拳一拳重重砸在石壁上,打出一个个碎裂的大坑,惊碎一地眼珠涂料。
整幅壁画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在石壁上灵活地游动躲避碎屑。
然而被打碎的地方越来越多,壁画也缩得越来越小。
里面的眼珠挤成一团,甚至有一大堆不堪重负,直接在画中爆开。
白色的涂料四处喷洒,把石壁染得灰迹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