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斯黛拉经过人群时女人们避之不及的脸——如果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其他人为什么是那种反应？

就在维克多利娅思索的间隙，斯黛拉又一次走到她身旁，在这件事上她实在怀着惊人的执着：“但没关系，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对水银针一向敬重，我完全原谅您这种毫无理由的偏见——”

“你不该用那种语气谈论她们。”维克多利娅再次重申，“如果没有别的事——”

“行啦！只要您别对我有什么误会就好。”斯黛拉迅速接过了话茬，“现在很少看见有什么人用胶片机，尤其是你用的这种……卡帕II型是吗？它拍动景的时候特别容易失焦我记得。”

“……是，但它便携。”

“我明白，有时候带着大画幅的相机出去反而什么也拍不到，镜头才举起来，人家就给你按下去了——我是说那种不让拍照的场合，呃，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不是博物馆那种摄影会造成伤害的场合——”

“我知道，”维克多利娅轻声道，“我以前用它拍到过安娜·索科洛娃。”

“是吗，什么时候？”

“挺久以前了，在南边，在她被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