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
烧得火红的木炭爆出星星点点的火花,里面的烙铁刚刚才有些赤红。
就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拿出来,随即按在躯体的某个部分。
“刺啦!”
光滑的皮肤立刻变得乌黑,并冒出一缕浓浓的烟雾。
刹那间,整个屋子里充满了焦臭的味道。
“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戛然而止,仿佛是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
“阁下,他已经晕过去了。”一个鬼子报告道。
“哗啦!”
一桶凉水从天而降,刚才那个昏死过去的人,又幽幽的醒转过来。
“说,你到底给谁发报?”野口敏三郎大声的咆哮着。
对面的那个人早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但他依然不想放过。
“啪啪!”野口敏三郎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
剧痛之下,那个人的身躯抽搐了两下,嘴里发出低微的哼哼声。
“还不说!”野口敏三郎咬牙切齿道。
他抄起手边的狼牙棒,狠狠砸在对方的腿部。
没想到,那个人剧烈地抖动了几下,便在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个鬼子看情形不对,把手搭在对方的颈动脉上,感觉到的只有死寂,“阁下,他已经死了。”
“下一个。”野口并没有觉得诧异,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审讯已经持续了三天,但得到的消息却少得可怜。
那些被抓住的人,要么是商业电台的发报员,要么什么都不说。
严刑拷打之下,野口也撬开了一两张嘴巴。
但让他惊讶的是,被抓的几乎都是国党的发报员。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又一个发报员被带上了。
这家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虽然被捕,但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多少褶皱。
尤其是看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他表现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深深的厌恶。
野口露出会心的笑容,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人的面前,“你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不等对方回答,野口一声暴喝,“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抖了一下,“我……我叫宋雨泽。”
野口冷笑一声,“宋先生,既然把你请到这儿,就不用多废话了。
要么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要么像那个人一样变成死尸抬出去。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根据别人的供述,这个宋雨泽应该有一点门道。
所以野口并没有急着审讯,而是把他关在附近的牢房里。
再听了几天的惨叫之后,宋雨泽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他也不管时间不时间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我……我只是个商业电台的发报员,受雇于永兴商会的冯先生。
这是我发报的频道,还有今天发报的内容。
太君,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野口身边的鬼子上前一步,接过宋雨泽手里的纸条。
他拿起手边的厚簿子比对了一下,然后在野口耳边小声说道:“这个家伙没有说谎。”
“宋先生,光凭这一点东西,你走不出宪兵队的监狱。”野口只是冷冷一笑。
“太君,我真不知道别的,您就高抬贵手吧!”宋雨泽还以为只要把手里的东西一交,鬼子就会放他离开。
可没想到,对方并不为所动。
看着野口狰狞的面孔,宋雨泽觉得魂都快没了。
“这里是宪兵队,在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东西之前,没有人能从这儿走出去。”野口狰狞一笑,“既然宋先生不识抬举,那只好把你绑到架子上。”
说到这儿,野口拿起手里的鞭子,使劲往地上一抽。
“啪”的一生爆响,似乎连空气都会皮开肉绽。
“哎呀呀!”宋雨泽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他不停的求饶者,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那么宋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这次你会说出有价值的东西。”野口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吃人的野狼。
“我说我说。”宋雨泽,忙不迭地说道:“我发觉两个人很可疑,就住在我家附近……
太君,他们可能是国党或者共党的人。”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野口露出满意的笑容,“务必把这两个人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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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点收获吗?”韩翠云冷冰冰的问道:“野口不是夸下海口,要把反抗分子一网打尽吗?”
按照她的估算,此次行动应该能得到了大量的情报。
可没想到,被抓的大都是商业电台的发报员。
还没开始审讯,各种求情的电话就已经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