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老爷,您的梅瓶来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把装瓶子的纸盒放在桌上。
这可是特殊定制的,里面塞了炒过的麦麸,并裹以上好的丝绸。
梅瓶放在里面,正好被卡得严严实实。
那怕失手掉在地上,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老爷……”
但让管家诧异的是,唐征仪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东家端坐在哪儿,似乎仔细的看着新买的梅瓶。
“哎,迷住了。”管家摇了摇头。
他知道唐征仪的秉性,一旦得到要紧的东西,往往会沉迷其中,甚至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此时,曾家的那两个人已经走了,而且没有留下那盒子。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想想那个人的表现,管家轻轻摇了几下脑袋。
尤其那个姓曾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确实惹人讨厌。
可这就是很多纨绔子弟的表现,他们往往会认为自己高人一点,但本事嘛……
“老爷,梅瓶已经到了,是不是该给其他几位先生打个电话?
您下午预定的酒席已经妥了,要不要再看看菜单,看看还需要增加什么?”管家拿起鸡毛掸子,轻轻打理着架子上的书籍。
全然没有注意到,唐征仪身上的黑袍已经变得湿淋淋。
而且,他身下的沙发逐渐变成暗红色。
“扑通。”
忽然,管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他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赫然发现东家倒在沙发上。
满是鲜血的头颅在靠背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弧形,就像勾绝犯人时,法官画下的重重一笔。
“不好,快来人啊,东家出事了。”
一刹那,整个唐公馆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