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一个东西猛地从小院中飞出来,它来回弹跳了几下,最终落在人群当中。
“小炸弹,快跑啊!”
劫匪被炸怕了,看到这个东西,一窝蜂的全跑了。
“那只是一块石头!”杨念祖气急败坏道。
可任凭他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住匪徒的脚步。
杨念祖狠狠一咬牙,夺过手下的中正式步枪,一口气射空所有的子弹。
“砰、砰。”
逃跑的匪徒接二连三地倒下,那刺目的血色惊呆了其他的人。
慌忙停下脚步后,匪徒们的眼睛不停地梭巡着,但看到的全都是惊骇。
“谁敢再往后退一步,老子要他的命!”杨念祖恶狠狠的说道。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后路可言,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在这样的威压面前,匪徒们更加混乱。
“外面的弟兄,我们只是来赎票的。
是奎子不讲道义,非要临时加码。
我们逼于无奈才奋起反抗,希望外面的老少爷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匪徒们一下子愣住,他们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毕竟临时加码是道上的大忌,相当于卖了中间人。
没有他们说和,还做个屁的绑票生意。
“怎么办?”奎子的小头目们相互看了一眼。
临时加码这种事,奎子可是惯犯。
此前的数量并不多,自然没有人放在心上。
但一次加码五个大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先把宋亚伦的人干掉再说。”劫匪虽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但他们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久而久之,也总结出一套自己的手语和黑话。
最左边的一个小头目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又做了一个手势。
“先跑到外面再杀回来。”
周围的人读懂了他的意思,纷纷点头赞同。
“玩那个方向跑?”
“当然是分散跑。”
“等会儿听我号令。”
很快小头目们达成共识,纷纷停止各自的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冲!”
不明就已的杨念祖,还后面不停地催促着。
只是那些匪徒都不肯挪窝,哪怕被拳打脚踢,也只是抱紧脑袋。
“外面的老少爷们,咱们各退一步。
我现在就把奎子放了,你们放一条路出来。”
就在杨念祖无计可施的时候,小院里的声音又飘了出去。
“老张,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目瞪口呆的贺道宇,惊讶的看着张桦。
奎子是手里唯一的底牌,如果将他轻易放走,外面的匪徒不把他们两人打成马蜂窝才怪。
“听我的没错。”张桦一脸平淡,他一把提起奎子,大吼道:“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现在就宰了他!”
“不要开枪,我们放你一条生路。”院墙外面,一个匪徒头目大声回答道。
“砰。”
只是话音未落,一发子弹已经穿透他的头颅。
“你们干什么?”其余的匪徒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泥人也有几份土性子,何况是这些粗野惯了的家伙。
他们纷纷站起来,愤怒的盯着杨念祖的人。
“呵呵。”杨念祖蔑视地扫了面前的人一眼,“你们都不想活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
知道我是谁吗?军统上海区忠义救国军第二纵队队长。
别说你们这些小臭虫,就是把奎子杀掉,你们又能拿我怎么办?”
听到“忠义救国军”五个字,奎子部下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们的番号也是忠义救国军……
按理说,双方应该并肩作战,怎么会袭击我们?
“他们果然有企图。”奎子的部下不约而同的想起二当家的话。
“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今天将你们斩草除根!”杨念祖声色俱厉地威胁道。
在军中混迹多年,什么样的阴谋他没有见过?
宋亚伦的这一番操作,在他眼里连小儿科都不算。
可惜形势比人强,杨念祖根本不能,也不敢违抗。
但凭着积累的经验,他还是抢占了先机。
只要杀几只鸡吓唬那些不听话的猴子,奎子的部下都将为自己所用。
就在杨念祖屋打如意算盘的时候,村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但很快枪声就响成一片,其中甚至有机关枪的声音。
“怎么回事?”刹那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其中也包括杨念祖的人。
埋伏在村外的只有他们,怎么又冒出来一拨人?
“难道是日本鬼子!”杨念祖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