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满是尘土的道路上,缓缓走着两个人。
虽然并排行进,但两人不发一语,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
“这些家伙连哨都不放……
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贺道宇大惑不解。
如果不把哨放到半里以外,他连觉都不敢睡。
可这些匪徒,硬是到村口都没有什么人。
“可能是你太……”张桦欲言又止。
说好了,贺道宇打扮得要像个小地主。
结果这货搞来一顶瓜皮小帽戴上,还在太阳穴上贴了狗皮膏药。
那副尊荣……除了猥琐,也只剩下猥琐。
问题这货还自我感觉良好,一路摇头摆尾。
要不是任务在身,张桦真的想踢他一脚。
“是不是化妆得太好了?”贺道宇一脸嘚瑟。
“对!”张桦一阵无语,只能把头扭到一旁。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村口。
他们驻足片刻,刚要迈步的时候。
“别动。”
路边的大树后面猛地冒出一个人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头戴一顶破烂的瓜皮小帽,脸上长满乱草般的胡须。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不停地在张桦、贺道宇身上梭巡。
不知怎么的,这货咧嘴笑了,只是露出的黄板牙让人倒尽胃口。
“还真有更猥琐的。”张桦瞠目结舌。
相形之下,贺道宇的装束都称得上器宇轩昂。
“拿来吧!”
那家伙踮起脚尖把贺道宇的瓜皮小帽扒下来,随手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或许是两顶帽子的加成,那人仿佛高了一截。
“你们是什么人?”有了抢劫成功气势,那人嚣张的问道。
张桦陪着笑脸,“爷们,我来赎票的,还请您行个方便。”
那人淬了一口,懒洋洋的说道:“怎么个方便法?”
张桦连忙递了一个银元过去,谄笑道:“还请爷们带个路。”
那人拿着银元吹了一口,又放在耳朵边上听了片刻,眼中随即露出一丝欣喜。
“走吧!”把银元收好后,他喜滋滋的说道。
“不知爷们怎么称呼?”张桦一脸讨好。
“好说,叫我五子。”那人眉开眼笑道。
“五爷,一会儿还请您多帮衬。”张桦点头哈腰道。
看他狗腿的样子,贺道宇淬了一口,暗骂道:“想不到你老张……也是属狗的!”
但是看两人已经扬长而去,贺道宇连忙跟上。
“哈哈哈。”五子还有一次被人恭维,立刻把张桦当成知心人,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瞒你说,咱这村子还有几条暗道,就是再多的人都抓不住……”
“五子,你又抓了两个肉票?”
路上他们三人还遇到不少劫匪,看张桦、贺道宇眼生,那些人嬉皮笑脸的问道。
五子一晃脑袋,得意洋洋地说道:“是来赎票的。”
“哟,这次的买卖还真顺当,晚上能吃顿好的了。”那几名劫匪笑眯眯的走了。
张桦还不忘对他们点头哈腰,“几位慢走、慢走。”
五子笑话道:“那就是几个跑腿的,你不用巴结。”
张桦笑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趁五子离他们有些距离,贺道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老张,看你挺大条汉子,怎么怂成这鸟德行?”
“砰。”
张桦一巴掌拍在贺道宇的肩头,“都是为了任务。”
“老张……”贺道宇只觉得肩头剧痛,“你小子公报私仇!”
“快跟上啊!”赎票的两个人落在后面,五子催促道。
“是、是。”张桦快步赶上去。
他的眼睛往周围一扫,发现这整条街的制高点是一座两层土楼。
虽然也安排了人手警戒,但那些劫匪用的竟然是老套筒。
“赵理君的人没在上面?”张桦立刻觉出不对劲。
不控制这样的要点,整座村庄的防卫依旧形同虚设。
赵理君是也受过专业训练的,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老张,我瞅着有问题!”贺道宇也看出异样,连忙靠上来。
“……”张桦一摆手。
他们已经接近村中央的小院,游荡的劫匪也越来越多。
忽然,一个劫匪从旁边冲出,用肥壮的身体堵住了张桦等人的去路。
见此情形,其余的人全都围过来。
他们瞪起凶狠的目光,不停梭巡着张桦、贺道宇。
有几个家伙甚至举起砍刀,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要对方的命。
“二当家,他们是来赎票的。”五子连忙解释道。
“谁,盘口?”二当家沉默片刻,大声问道。
“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