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
王全喜一把扯住高庆和,假模假样的劝道:
“今天是谢总组长召集咱们开会。
这面子还是要给。”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对张桦严厉道:
“张科长,你还不赔礼道歉?”
方明宇也跳起来,指着张桦骂道:
“小兔崽子,我们给你脸了?
你特么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看着咄咄逼人的三人。
谢桐心里也暗暗埋怨起张桦。
“平常你不是挺聪明的。
怎么今天跟傻了一样?
这三个老家伙就是故意挤兑人。
好把手上的任务推脱掉。
如果他们恶人先告状。
把事情捅到局里。
戴老板肯定只会处罚你。
可这样一来,我的脸面还要不要?”
张桦看了三人一眼,平淡道:“我说的有错吗?”
“你小子是来找死的吧!”
高庆和一个箭步猛冲到张桦面前。
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老子们的军衔都是少校。
轮得到你特么个鸟少尉来指挥?”
张桦淡淡道:“军衔高就代表能力强的话?
戴老板把各位提成少将、中将。
是不是马上就能找出高野佳子?”
“来劲是吧!”高庆和咆哮道。
只是他刚举起拳头,又被王全喜拦住了。
“老高,万事有谢总组长做主。
咱们听命令就是了。
再说了,打狗也要看主人。
你怎么能随便动手呢?”
方明宇也凑过来说道:“老高,戴老板说过咱们要虚心学习,不能自重身份。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嘛!
让张科长说几句话也不会死。
咱们就听听。”
高庆和怒道:“说个屁!
老子在上海混的时候。
这小子还没投胎呢!
敢在老子面前哔哔。
信不信!
老子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宗纬,你先退下。”
谢桐也不好说什么。
论资排辈是国党刻在骨子里的。
永远也改不掉的。
当然,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谢桐不会说什么。
但是回法租界之后。
少不得要教育张桦一番。
张桦并没有领命,只是说道:
“高组长,你是来商议的,还是来和我打架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商量出一个对策。
如果是后者,张某奉陪到底!”
高庆和再也压不住火气,狞笑道:
“好,这么多年来,军统敢跟我叫板的都死绝了。
今天好容易遇上一个。
不陪你玩玩。
老子也觉得过意不去。”
他把外衣脱掉,一脸嚣张道:“老子让你一只手。
动另一只手算输。”
谢桐脸色一变,连忙阻止道:
“宗纬,跟高组长道个歉。
都是一家人。
何必闹这么生分?”
高庆和是什么人?
加入军统前是一个打手。
因为错手伤人才跑到广州参加革命军。
也不知道在尸山血海里走了几遭。
高庆和从士兵干到排长。
后来被戴笠看上,吸收进军统天津站行动队。
期间,参与了不少刺杀行动。
淞沪开战之后。
戴笠将其增强到上海站。
高庆和过的就刀头舔血的日子。
张桦就是功夫再好,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方明宇看谢桐跳出来和稀泥,火上浇油道:
“老高,你们要打就赶紧打,我们还商量事呢!”
王全喜道:“老高,你可得手下留情。
把人打死了,谢总组长可不依啊!”
高庆和狞笑道:“放心,我顶多打断手脚,给他留条舌头说话。”
看他们三人一唱一和,谢桐也恼羞成怒,吼道:
“今天是来商讨戴老板交代的任务。
不是让你们来折我的脸面。
如果高组长觉得不忿。
会后你和张科长自行解决。
现在都给我坐下。
商讨高野佳子的事。
谁要再说一句题外话。
别怪我动用家法。”
戴笠最讲究上下尊卑。
谁敢违抗上级的命令。
轻则丢官罢职。
重则坐牢枪毙。
就算是军统的老人也不敢触犯。
高庆和冷冷道:“好,会后领教张科长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