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长天的回答可以说足够冷血了,不过宁玉珂听完后却只是平静的点点头。
“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不会告诉别人。”
“......”
这下轮到魏长天沉默了。
他看着温柔似水的宁玉珂,犹豫一阵后忽然说道:
“公主,此事......要不你再想想。”
“不必了......若不是公子那日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刺客的刀下了。”
“既然那件东西对公子很重要,我理应帮公子这个忙。”
“更何况公子也说了我只有一成几率会死......我想自己总不会那样倒霉吧。”
宁玉珂笑了笑,表情很真诚。
她有些羡慕的扭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小舟上大肆饮酒的粗狂汉子,最后小声问道:
“公子能不能再多满足我一个愿望?”
“公主请讲。”
“可不可以......陪我喝些酒?”
“......”
魏长天顿了片刻,旋即冲屋外高声喊道:
“小二,拿酒!”
......
半个时辰后。
寻常茶馆,虽然有酒,但并不好。
宁玉珂很少饮酒,最多只是浅尝辄止,从未像今日这样放下一切包袱纵情畅饮过。
或许是欣喜于五日后自己便可恢复容貌,或许是洒脱于可能时日无多的人生,她乘兴不知饮了几壶劣酒,脸上早已飞起了两朵红云。
而虽说魏长天喝的比宁玉珂只多不少,但他毕竟是修行中人,如果不想醉的话还是很难醉的。
“公主,差不多了。”
给宁玉珂倒了最后一小杯酒,魏长天终于出声劝道:“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呢!”
跟所有醉酒之人一样,宁玉珂嘟囔一句将酒盅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便作势又要去拿酒壶。
“啪!”
纤纤玉手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魏长天摇头无奈道:“公主,算了吧。”
“嗯~”
宁玉珂扭捏两下,突然跟小孩子一样撒娇道:“我还想喝~”
“不许喝了!”
魏长天厉声吼了一句,这下终于是把宁玉珂给吓住了。
“不喝就不喝嘛,凶什么......”
她委屈巴巴的趴到桌上,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魏长天,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又笑了。
“公子,你喜欢我么?”
换做是平时,宁玉珂是打死也不会问出这种话的,可见现在确实是醉的厉害。
魏长天当然不会跟一个醉酒之人较真,便随口敷衍道:“喜欢喜欢。”
“那......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玉珠多一点?”
“你。”
“公子不许骗我哟!”
“不骗你。”
魏长天看了眼这位心理年龄至少倒退了十五年的柔安公主,叹气道:“公主,咱们走吧。”
“去哪里呀?”
“送你回府。”
“哦......”
宁玉珂晃了晃脑袋,才刚支起一半身子,却又突然趴回到桌上嚷嚷道:
“我不走!我还要听公子作诗!”
“作诗?”
魏长天一愣,心说这时候还作个毛的诗。
你丫都醉成这样了,我装逼连个观众都没有,这不就是锦衣夜行白忙活吗?
“下次再作吧。”
“不,就要现在作!”
宁玉珂不依不饶,扑腾着长腿不满道:“公子肯给花魁作诗,肯给梁将军作诗,肯给玉珠作诗,为何不肯给我作诗!”
“再说,我、我怕没有下次了......”
“......”
听到最后一句话,魏长天的呼吸仿佛停滞了一拍,心中突然有些难受。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拎着酒壶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久久不语。
江畔灯火通明,水面平静,倒映着岸边无数花灯。
而在这喜庆欢愉的江水之下,却是影影绰绰深不可测,总好像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世界另一面。
小舟上的醉汉吆喝的更大声了,说的不外乎都是些吹牛的言语。
这都是进城卖粮的农户,潇洒过今晚,明日便会回归到普普通通的小百姓生活。
而与他们一样,过了今夜,酒醒之后,宁玉珂也会再变成那个知书达理的柔安公主。
“公子......”
不知何时,一张醉醺醺的小脸突然出现在身边。
宁玉珂双手撑着窗沿,身子晃晃悠悠的,长发与白裙被夜风吹起,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