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唇轻启,酥声入耳:“不知奴家可否望着您作画?”
想画我就直说想画我,还非得换这么个暧昧的说法……
魏长天心中感叹长得太帅实在难以低调,然后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不能。”
“……”
绣楼之中顿时一片安静,无数双眼睛望向魏长天,好像在看一个天大的傻瓜。
有人以为他脑子不好使,有人以为他眼睛不好使,有人则是觉得他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实在太烂。
不过魏长天却是不管别人怎么想,拒绝完之后就继续自顾自喝茶,仿佛对此事毫不在意。
幸好苏妤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立刻施礼抱歉道:
“是奴家唐突了,还望公子莫要责怪。”
“无妨。”
魏长天摆了摆手不再理她,而苏妤也知道此时若是再找别的男子恐怕有些不妥,颇有些拿别人当候补的意思。
她想了一下后干脆令人搬来一面铜镜,轻声对台下说道:“既然是画人像,不若奴家便画自己好了。”
画自己?
众人闻言皆是眼睛一亮,大声赞同道:
“这主意好!”
“美人对镜画美人!妙啊!”
“哈哈哈哈,此事若传出去定是一段佳话!”
“……”
见多数人应允,再加上画自己也不算违反规则,苏妤柔柔一笑,很快便一面照着镜子一面开始在宣纸上作画。
如此“美人自画”之景确实有够新鲜,一时间又是无数牡丹落在台上。
不过别人扔的再多注定也是徒劳无功,因为苏妤今晚早就被梁振给内定了。
“梁大人,您想丢多少牡丹尽管丢,买花的钱全由下官包了!”
胖县令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招来几个提着花篮的小厮,脸上满是讨好之色。
当然了,安义县衙作为本次评花榜的“主办方”,丢几朵牡丹花肯定不需要掏钱,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梁振多承点情而已。
“陈大人,我也不懂这些。”
梁振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
“不过这位苏妤姑娘的画技确实高超,倒是值得嘉赏一二,至于多少嘛……”
他看了看几个小厮,开口问道:“你们这些花篮里总共有多少花?”
“回大人,有百余朵。”
“嗯……”
梁振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全丢上去吧!”
“这……”
几个小厮瞬间傻了眼,倒是那胖县令反应够快,立马催促道:“没听见梁大人怎么说的?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
小厮们不敢抗令,立刻跑到台边,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托着花篮向上一抖……
一百多娇艳欲滴的大牡丹漫天散下,仿佛落了一场花雨。
整个绣楼之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连苏妤都停下作画,张着小嘴惊讶的扭回头来。
“蜀州,梁大人,赏苏妤姑娘牡丹一百零八朵!”
......
按照评花榜之前的情况,一人赏花五朵便算不少了。
即便苏妤是花魁的最有力争夺者,目前最多的一人也只是赏了二十朵而已。
还分了四次。
毕竟多赏一次便会多报一次名字,相当于多露了一次脸。
可如今梁振一出手就直接将这个记录提高了五倍!
一百零八朵,折五千两白银!
在座的很多人倒是都有这个身家,可没人会为了睡女人花这么多钱。
更何况还只能睡一晚。
短暂的沉默过后,绣楼中便爆发出一阵惊讶与议论之声,大都是在讨论这位需由县令亲自陪同的大人物到底是何来头。
梁振对此倒不在意,依旧是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
反正只要胖县令不说,便没人能认出他是蜀州总兵。
即使日后此事真的传开了那也无伤大雅,顶多就是会被留在京城的夫人写信讥讽几句而已。
魏长天看了看梁振淡定自若的模样,心想这恐怕就是直播平台的“内部号”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上头的傻蛋跳出来“对刷”。
而似乎是为了证明任何年代都有这种“为了面子不要命”的人,念头未落,他便看见又有几个小厮捧着花篮直奔台前,几乎如出一辙的将所有牡丹一撒而空。
“安义彭家,彭本知公子,赏苏妤姑娘牡丹一百二十朵!”
“哗!”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哥身上。
不过跟梁振的淡定相比,这位彭公子明显就是在强颜欢笑,脸色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