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今天想见一见,黄金千两,求你一剑。”余丹凤袖口绣着牡丹,昂首挺胸,抱拳在胸点了点,当做作揖,一脚把身边的箱子踢开,满箱金黄。
姜凡听他自报家门,立刻从车上腾起,杜观山见他要拔剑,一个瞬步近身一掌劈晕,架住双臂提起,拖至车内。余丹凤饶有兴致看着,不知缘由也懒得问,自顾自拔剑,“叶剑主请吧。”
“滚。”
叶殊推开大门,领着众人就要往里走,余丹凤上前拦住,“敬你是前辈,别给脸不要脸。”
松白翻个白眼,搂着莫青衫进门。
“我今天不高兴,手重点。”
莫青衫在松白耳边悄悄说话,“我想看。”在门后停步,回头。
狄涛也不避讳,直接开口,“小王爷,年轻一辈无敌手,这话实话说你真不配讲,光我锦衣卫里的高手,不想让着你的。”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根本数不过来好吗。”
余丹凤也不恼,不理狄涛,昂首挺胸,不再作揖,“请赐教。”
叶殊去取了戒尺来,余丹凤这次瞪圆了眼,歪头冷笑一声,“看不起我?”
“打你,不用剑。”
叶殊背手而立,戒尺竟放在身后。
余丹凤气的面红耳赤,持剑在身前,长舒几口气,神色恢复如常。
刺!
“啪!”
后发先至,戒尺结结实实抽个耳光,余丹凤脸上多出一块红印。
戒尺停在余丹凤鼻尖一尺。
进步再刺。
“啪!”
退。
“啪!”
余丹凤嘴角渗血。他咧开嘴,露出两排红红的牙齿。
再攻,左脚向内画个半圆,剑斜斜递出,戒尺一进,右脚向外画个半圆,踮起,扭身一转,戒尺抽空,挪腾出空间,剑再前,将叶殊逼退一尺。左脚再拉个半圆,斜身直剑,剑尖又前一尺,叶殊不退,翻手用戒尺贴住剑刃向下压,余丹凤右脚前滑,反身要再递剑向前,戒尺一横,将剑推开。
“莫老爷子的登云步法,司马先生的踏前歌,还真学了点压箱底的东西。”叶殊开口,“你天分一般,练成这样,下了大功夫。”
余丹凤唾一口血,“我还是挺好奇的,素雪剑主的绝技一向不为人知。”
“我只是强而已。”
“高深莫测。受教了。”余丹凤微微颔首,抱拳敬了,“不打了,有机会再向您讨教。”斜了狄涛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晚上的局,我一定到。”
狄涛歪头问何春夏,“揍他,几成把握。”
“九成九,他要是给我这么多钱,我也可以假装揍不过他。”
“小财迷。”叶殊哼了一声,声音弱了些问松白,“夫人,这钱怎么办。”
“不拿白不拿,正好给你们多发点压岁钱。”松白挽着莫青衫往府里去了,莫青衫默默说了句话给自己听。
“十成。”
车内,杜观山一手箍住姜凡,一手捂嘴,任由挣扎,听声音知道余丹凤走远了,松了手。姜凡气喘吁吁地倒在车里,忽然向前一窜要爬出车外,杜观山叹口气,伸手抄住一只脚腕,不能再前。
姜凡泄了气,“我不明白。”
“刚才你要是动手,就是光天化日下行刺王公贵族,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杜观山嗤鼻,“况且就你这点功夫,余丹凤打你一百个。”
“晚上的局,我跟酒楼说一声,让你扮个下人在一边候着,到时候我特意把话题往你父亲那边引一引,先听听他怎么说。无论如何,不许在楼里动手,记住了。”姜凡不应,杜观山松手,起身就走,出了车门,一声低吟,“好。”
驸马府院大无人,王妈转了好几圈才弄明白厨房在哪,草草蒸了几碗鸡蛋羹,淋几滴酱油。取一片火腿切丁,两大勺青豆,两大勺玉米粒,一把干虾仁,葱末一撮,白酒小杯,将留好的隔夜饭取来下锅,热油化开,下料炒香,倒酒翻匀,撒过葱花,入味收干,颗粒分明。
香!
何春夏闻着味就摸到了厨房口等。双手端了满满一锅炒饭上桌,杜观山瞅一眼,“这点儿够谁吃的。”出门去附近肉铺拎了一包酱牛肉,几样卤好的小菜摆了上桌。
酒足饭饱,喝茶谈天,松白把雀牌掏出来摆好,杜观山,王妈上桌,三缺一,狄涛见状要坐,何春夏想想不太对劲,赶忙拦了,“还得去看我哥呢。”
两人起身告辞,叶殊突然反应过来,“小云和张舟粥怎么没来?”
“呃....”狄涛呆住,思索一阵,编不出来,如实开口,“张舟粥的人头在黑市上已经涨到四千两白银,只能暂时把他关在北镇抚司的内牢里好保证安全。”见叶殊脸色一沉,狄涛话锋立转“小云,小云是来的路上受了点轻伤,他,他得在北镇抚司保护好张舟粥。怕有人劫狱。”
“张家的案子怎么回事,过年,总不能待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