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报,又添新账!
这种情况下,谁能大度不计前嫌?
若非前线战事,恨不得生啖对方血肉!
现在打输了,想着他们出兵去救人?
门都没有!
“报——”
帐外传来士兵声音。
营帐外来了个布衣武者,一箭射穿了哨塔,指名点姓要见一见主上。沈棠听闻消息过去的时候,公西仇已经先到一步。布衣武者赫然是多日不见踪影的关内侯公羊永业。
“你是来找我大哥的?”
若是如此,公西仇可要给公羊永业紧急加个号了。最好让这老东西一胎七宝,安安心心去养胎,别三不五时出来添乱。公西仇实在不想跟对方打了,跟对方是越打越丧。
公羊永业视线越过公西仇,落沈棠身上。
“钟离复呢?”
沈棠道:“我就是。”
公羊永业阖眼:“沈棠何在?”
沈棠继续道:“我就是。”
两个回答应是让公羊永业气笑了:“老夫这一生,大大小小硬仗打过不知多少场,倒是头一次听说一方之主会自甘下作去敌人老巢潜伏的。沈君做派,倒让老夫开眼。”
“这说明侯爷活得还是太短了,人只要活得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碰见。”沈棠对他的嘲讽毫无波澜,越过公西仇与刚赶来的罗杀,直面公羊永业,与他之间不过百步。这点距离对十九等关内侯而言,跟脸贴脸没什么差别,“敢问侯爷此行目的?”
若是跑过来单挑,不啻是送死啊。
“来带走后辈遗体,他在你这儿!”
沈棠对此早有准备,命人抬出一口棺材。棺材内的尸体用了云策的武气保存,尽管过去多日,尸体依旧保存完好,并无复仇之气。
尽管尸体被人精心收拾过,伤口也全部仔细缝补,但仍不难看出他死相如何恐怖。
公羊永业看着棺中少年,怅然。
比不曾拥有更残忍的是得而复失。
他与少年感情不深,也知他没什么本事,心性也不好,但毕竟是自己的后辈,再差也能看顺眼。年纪轻轻枉死,他心中难免遗憾。
他一道掌风将棺材板合上:“这份人情老夫欠下了,来日若有需要可差人差遣。”
说罢,也不管沈棠应不应,带棺材要走。
沈棠冲他背影道:“我欲君临天下,来日挥兵南征,侯爷若得空,且来一观。”
“你也要老夫给你卖命?”
公羊永业这话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沈棠反问:“侯爷都未给西南盟军卖命,我自然不敢于之相争。只是担心人少没点儿人气,想让侯爷来凑个热闹,权当看好戏。”
“哼!且先入了西南,再放狂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