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以头抢地。将贺述跟吴贤翻来覆去咒骂。
“对了,还有吴贤。”
高国打下来可以回一波血。
吴贤帐下多世家,世家又是出了名的肥。
“贫穷果然会将人逼上绝路。”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举起屠刀了。
话虽如此,远水救不了近火。
沈棠望着城内一片废墟,目光所及都是一串数字,每一笔都让她肉疼,要是能不花钱就盖房子、修道路,那该多好啊。她这么想了,还这么说了,惹来祈善一顿嘲讽。
“不花钱?荀含章怎么对账?”
沈棠指着废墟道:“言灵可解万愁。”
“用言灵盖房修路?”
“找一找,或许——”
沈棠说到此处,猛地顿下来。
祈善没听到接下来的动静,扭头看她,只见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回忆什么。沈棠道:“我记得,是有这个言灵。”
当年,她曾被这道言灵弄死机。
那时候文气不足,如今过去多年,自己修为有了长进,国玺之中国运充沛,再不济还有这么多“移动充电宝”,未必不能一试!她也不图一口气造多少房子、修多少条路,只图能成功。没办法,谁叫她现在穷啊。
能省一笔是一笔。
“主上?”
沈棠突然发出傻笑:“不若试试?”
就算失败了,也没啥损失。
祈善面露困惑,心中有几分不祥预感。
“试什么?”
正沉浸在久别重逢喜悦中的贺信打了个冷颤,莫名脊背发凉,还没弄清楚来源,一股香风飘入鼻尖。他垂首,见到肩上披了件粉紫氅衣,知道来人是谁:“大哥睡下了?”
“睡下了,只是不太安稳。”
贺信想到贺述鬓角明显的白发,叹气:“他上次文士之道发动献祭了寿元……”
夫人被送来,贺信就没继续囚禁兄长。
让贺述以文气化身形式出来透透风,也方便跟夫人交谈,了解这阵子家中琐事。
夫人扬高声音:“寿元?”
贺信正愁如何解释,又听夫人隐含嗔怒道:“罢了,非得这般不爱惜,我又能说什么?横竖他是文心文士活得久,寿元多消耗一些,指不定还能走在我这普通人前头。”
贺信知道她心里有火,也不强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