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67:茶肆老板娘【求月票】  退下,让朕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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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不遂人愿,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两个没任何社会闯荡经验的半大少年,天真稚嫩单纯,又是见不得光的逃犯身份,几次命悬一线,逃亡途中吃了许多的苦头。

那些经历,她不想回忆。

兜兜转转已经过去十余载光阴。

这些年岁快比她在闺中的日子还长。

就在她以为日子终于平静下来之时,意外遇见龚骋,准确来说是龚骋找她,认出她。

彼时龚骋还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注意到她也只是因为这张与康国国主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庞,这才有了最初的交集,直到互通姓名。

双双沉默,面面相觑。

论缘分,他俩缘分才是理不清的孽缘。

龚骋得知她就是当年逃婚的沈家大娘子,情绪平和,更没恼羞成怒打杀她的意思。

问他为何,龚骋也只是释然轻叹:你我皆是身不由己的傀儡,一只傀儡会因为另一只傀儡拼尽全力挣脱操控而下杀手?我龚骋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彻底是非不分。】

为难一个女子,没意义。】

一来二去,二人倒是熟悉起来。

龚骋偶尔会光顾她开的茶肆。

此前金栗郡官债未暴雷,他来去自由,如今北漠康国关系紧张,他还是我行我素。

只能说有实力的人就是能任性妄为。

老板娘歇息了一会儿。

“你先忧郁着吧,我出个门。”

她撑膝起身,将装满香烛的竹篮挎在手臂,作势要出门。龚骋来这里也是图清净,借了人家的地,总该关心主人家的安全。

“这个节骨眼,外头不安全。”

“不远,给死男人上个坟就回来。你们北漠安插的眼线被清了个干净,我在乱葬岗附近看到好几颗眼熟的脑袋。这几天茶肆生意冷清,正好抽空给他烧点钱别来烦我。”

龚骋沉默了一瞬:“烦你?”

他跟老板娘认识后,就知她及笄后跟那个情郎定了终身,可惜那人婚后没两年,夭了。

老板娘点头,随口回答:“近来夜间盗汗多梦,加之我心中有愧,频繁看到死男人来扰我清净。想着是他在地下没钱花,便给他烧一点过去。毕竟是我杀的,人家给我一条命,我给他烧点纸钱,也是情理之中。”

龚骋沉默了会儿:“有道理,我送你。”

老板娘并未拒绝。

因为两国关系紧张,坤州各地进入备战状态,连这个小地方也出现不少的陌生面孔。

水一混浊,就免不了有歹人浑水摸鱼。若龚骋同去,确实可以高枕无忧,安全无虞。

口中的死男人住在一座小坟堆。

坟头野草早就没过了膝盖。

龚骋看她双手合十,神色虔诚地跪在坟前,视线又挪到了她的手——这双手因常年劳作留下粗茧,皮肤被风吹得干燥粗粝,手指有种僵硬的笔直,指节变形,乍看很不灵活。但,它们剥人皮的时候不是这样。

待香烛燃尽,老板娘这才起身。

乡野小路,二人一前一后。

“这种宁静不多见了。”

一直落后两步的龚骋突然说话。

老板娘:“这世上本就不存在长久安宁之地。即便有,它们也是镜中花,水中月,跟如今脚下的康国一样,仅是昙花一现。”

龚骋脚步顿下,前方的老板娘又行了数步才察觉他的气息拉远了:“难道说错了?”

她立在原地,回首看着龚骋。

龚骋道:“它本可以长久一些。”

北漠如何拿到那枚国玺?

眼前的人应该知道点儿内幕。

若北漠没国玺,根本没底气对上恢复元气的康国。以北漠这几百年的做派,他们会老老实实,跟以往臣服西北诸国一样,臣服康国。

“长久是多久?”老板娘扭过头,面上少了几分泼辣爽利,反而多了几分低沉阴冷,“用不着用这种怀疑眼神瞧我,我可没做什么。你若不信,以你的实力,杀我易如反掌。”

龚骋:“……”

老板娘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龚骋跟上。

即将看到城门轮廓,龚骋问出此行目的:“你可知,为何会联系不上内会?是出事了?”

老板娘反问:“你何时发现的?”

龚骋道:“前阵子。”

老板娘倏忽露出一抹妩媚轻笑。

“所以,这么多年,你直到前阵子才尝试去联系内会?然后发现内会联系不上了?”

龚骋攒眉:“不行?”

“行,怎么不行?别说你前阵子联系,就算十年后或者十年前,也会是一个结果。”

龚骋听出话中有话,阔步挡在她的路径之上:“你这话的意思……内会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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