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连带着，对“遇害”青年也没了好感。

她瞪了一眼喻归龙，只是这一眼注意力却不在喻海杀身，反而注意到喻海身边身形高大的黑衣武者。这名武者气息内敛，双手环胸立在喻海身后侧，一对金色臂鞲将手腕轮廓勒得清晰，长发用带着珍珠白绳束起，脸戴着一张惊悚可怖的鬼脸面具。

乍一看好似一名没啥存在感的护卫。

却隐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沈棠看他的时候，他正好扭过头收回威慑沈棠的眼睛，那是一双天生带着浅笑的桃花眼。此人气息和身量都是成年人的，却总夹杂着几分少年意气，矛盾而又融洽。

黑衣武者低声喃喃：“恶谋？”

东南分社的人提醒道：“祈元良。”

黑衣武者声音添几分古怪：“祈善？”

东南分社的人又道：“对外是这个身份，不过分会内部流传一则传闻，说是他原先不叫这名字，如今身份也是窃的。真实姓甚名谁，怕是只有他的心腹走狗知道。”

恶谋的恶名，可不只是弑主而已。

黑衣武者又看了一眼西南分社方向。

语气捉摸不透：“哦，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沈棠也想起一位故人。

这双眼睛，难道是翟笑芳？二者气息很相似，翟乐也说过他的故乡在一个叫曲滇的地方，但曲滇却是在申国而不是什么曲国。莫非翟乐回去之后，国籍又换了？

沈棠不太确定，也没有额外动作。

不管黑衣武者是不是少时小伙伴翟乐，二人阔别多年，物是人非，很难说对方还是当年心性。她还记得翟乐这小子很黏他堂兄翟欢，除了翟欢不准备辅佐任何人。

以翟乐相对简单的脑子，不可能他跑来众神会蹚浑水，他的堂兄翟欢却不在，翟欢也不怕他家堂弟被众神会卖了还数钱？

除非

这个“遇害”青年就是翟欢的马甲。

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就在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忆往昔的时候，耳畔听到自己的名字，还不是啥好话。

“……听闻西北地区出了个小国名康，国主姓沈，名棠，字幼梨，文武双修却是女儿身。自打她出现，其境内不少女子也莫名能修炼，不知诸位同好对此怎么看待？”

“遇害”青年和黑衣武者也看过来。

虚影哗然，动静由小到大，沸天震地。

除了离得近的地区，其他地方还没收到这个消息，不啻于往人群丢了个炸弹！

“牝鸡司晨，异端之始。”

“既是小国，不如除去！”

也有知情者加入讨论，冷笑：“什么西北小国？吾虽看不惯姓沈的嚣张跋扈，但人家可是正经八百制霸一方。我们这地方是不如你们繁荣，别的没有，就是地广！”

说人小国？

西北都快是她一言堂了！

姓沈的还势微的时候，便敢率兵深入十乌闹个天翻地覆，截至目前，十乌已经分裂成三十多个碎块，彼此内斗不休，越斗越凶。怕是天命之子降世，身体分成三十多块，兵分三十多路也别想将十乌重新凝聚。

这个女人歹毒如斯！当然，恶谋如今就在她帐下操控，应该是恶谋又一次操盘。他们内心也不愿意承认沈棠真有才华，根据一些线报，姓沈的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祈善道：“怎么看？你要是腰不疼就站着看，腰疼就坐着看，屁股疼躺着看也行。西北康国是我们分社境内，烦请友社的手不要伸太长。若是你艳羡，可以让家中有根骨的适龄女子乔装打扮入境户。祈某念在同社的面子，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是这么说啦

但要是被抓到是间谍，该死还是要死。

祈善的话让不少人成功噤声。

没谁愿意这个节骨眼得罪暗中操控傀儡国主的恶谋，他们自己这边还有一屁股屎没有擦干净呢。让沈棠意外的是，这么好的引战机会，北漠代表乌元却没加入发言。

这自然不是乌元良心发现。

纯粹是他现在还需要沈棠而已。

相较于十乌的自大狂傲，被郑乔连环诈骗，被沈棠一战打废，北漠更擅长暗中布局使坏。他们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横竖已经筹谋多年，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两三年。

被祈善当面骂的人端不住面子。

正要开口反驳，却听东南分会这边的喻海突然插了进来：“原来早就有女子能修炼的例子了？这倒是叫喻某松了口气。”

这人下意识反问：“何意？”

喻海用很平常的口吻道：“吾主膝下仅有两女，子息不丰，主母体弱不宜生育，他便于一年前力排众议，册立次女王姬为王太女。为保证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