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跌入其中,险被溺死。
秦礼:……
祈善捂着不断淌血的肩膀:你看,还是有对你说过真话的,我真不善水性。
二人也曾泛舟游湖,秦礼邀请的。
祈善笑着说自己不善水性,若是不慎跌落水中可能会死,秦礼却道他是在玩笑,因为说这话的祈善比他还快一步登游船,半个身子都要探出船舱,随手拨弄着湖水。
我也说过,我父亲是个草鞋匠。
秦礼也同样觉得他在骗人。
祈善工书善画,什么都懂,什么都通,仪态气度更是非钟鸣鼎食之家养不出,即便是秦礼也时常惊叹他的博学多识。倒不是秦礼鄙夷低微出身,若真是低微出身养出这样钟灵毓秀的人,此子资质和毅力更值得惊叹,而且祈善还深谙世家勋贵的某些规则。
秦礼哂笑:你还说过你与我一见如故,觉得我像是你一个故人,这话真的?
祈善道:真的。
秦礼又问:故人是谁?
祈善顿了一顿:是祈元良。
秦礼:……那你又是谁?
祈善又恢复随性的笑:祈元良。
秦礼恨不得将插回去的圆匕再抽出来,手动将祈善的嘴撕烂了:你之前还说你叫谭清光,又编了个谭乐徵,说出口的话又不认账。你嘴里的真真假假,我真有些分不清。只是吃一堑长一智,我也想通了,辨不清真假的时候,一律当假的看待。
你这办法不太聪明,但你我如今是同僚,共奉一主,我肯定不会再骗你。祈善喘息着咸鱼翻身,被打湿的发丝黏在脸,眼睛一如既往地亮,秦礼不信他鬼话。
共奉一主?他坐在祈善身边,冷笑着咀嚼这话,用烟斗拍打祈善的脸,不怀好意地提醒,贵人多忘事!个共奉之主,亡于谁手?那时候,你的鬼话有少说?
祈善:……唉,不好骗了。
用主公的话来说,他信誉早破产了。
但他无所谓,甚至还能厚颜无耻冲着秦礼递出手:公肃,拉我一把,借个力。
说完就被秦礼用烟斗抽了。
二人的体力耗尽,文气所剩无几,同样鼻青脸肿,花了半夜功夫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主营。祈善一路抱怨甩锅:你看看你,但凡你能手下留情,咱们早回去了。
秦礼恨不得给他一脚,将他踹下山。
恰逢此时,夜风带来山中野兽的嘶吼。
没好气:再多嘴,把你抓了喂狼。
哈哈哈,公肃,我突然想起来,少年时候跟元良误入一处隐世山村,半夜被村中女郎爬窗户,二人险些贞洁不保,也是如今这般连夜跑。下山路碰见狼群……
秦礼幽幽道:这样的狼?
他抬手指了指远处一只只幽绿的灯。
那些灯还一眨一眨的。
祈善:……
文气不多,警觉性也下降了。
他洋洋得意对沈棠造谣:“唉,秦公肃那厮连逃跑都要端着,被狼追啃了屁股,这会儿哭哭啼啼,窝在营中骂人呢……”
沈棠:“……”
秦公肃还是下手太轻了。
不过
“公肃跟元良很相似?”
此元良,非彼元良。
祈善想了想:“相貌一点儿不像,倒是气质和脾性有点儿相似,老实巴交又傻憨傻憨的。一骗一个准,被骗了还不长记性,稍微哄两句,能反复被骗。不过秦公肃要是在山海圣地,多半会一脚踹开我,还嫌我滚得不够远,追来再踹两脚,无情寡义。”
沈棠:“……”
还不是你将秦礼逼到那个份啊!
沈棠摇摇头,帮秦礼说话:“公肃一向重礼,他做不出这么有失风度的行为。”
追着踹人是谭曲才能干出来的。
祈善被这话气得心梗秦礼昨晚真有追着踹他啊!不仅脚踹,还用文气催热烟斗,一抽一红印。主公色令智昏,以为秦公肃涵养好,做不来这种流氓干架的招式。
那厮也惯会做表面功夫,哼!
“你是怎么说服公肃帮你去众神会?”
众神会这些年搞了多少阴谋诡计,以秦礼的性格,应该会避而远之。即便祈善让他打了一顿出气,这俩也只能算冰释前嫌,没有剑拔弩张就很好了,不可能恢复如初。
祈善道:“通知一声就行。”
沈棠:“???”
祈善春风得意道:“秦公肃还不好拿捏?只需告诉他,此事关乎主公未来大计,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会答应配合。毕竟,他也不想合乎心意的主公被众神会残害吧?”
祈善扯着“主公”这张大旗就能让秦礼乖乖配合,同样的理由还能道德绑架其他仇家。这是他的私事,但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