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一大截。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安心用夜宵。
弟弟却将这条规矩抛之脑后,不悦:“大哥为何说主公过阵子会沉溺温柔乡?”
其他人爱造黄谣也就罢了,怎么一向务实规矩的兄长也口无遮拦?莫非坐在家主这个位置就会被其他蠢货传染丢了脑子?
上一次传黄谣的教训还没记住?
对着兄弟,康年也没那么多顾虑。
咽下口中的菜,又喝了一口清汤压下食物味道,擦了擦嘴角油渍,这才开口解释来龙去脉。即便是再昏淫的国主,也没一口气收下二十多个如花美眷还不遮掩的啊!
她居然全收了!
甚至连客气挑几个当遮羞布都没有。
康时:“……咳,你当时怎么说的?”
康年如实复述,面上满是羞愤不齿。
压低声道:“这够直白了!”
“……确实直白,但还不够直白。”
康年一副见鬼模样,不忍直视:“四郎,为兄知你护主,自然不会将她往坏了想,但她、但她确实如此!唉,不过各家献上来的少年确实好姿容,她喜欢也正常。这事捅破天也只是私德有亏。成大事者,只要大节不失,私德亏点就亏点。庶民一年多收几斗米都想着买丫鬟小妾,何况诸侯乎?”
除了有点儿太劲爆,不是不能接受。
“你不了解主公,你以为的跟她以为的怕是天差地别。主公若真喜欢好姿容,挑几个家世清白的伺候不好?非得跟世家中人扯上关系?日后一个不慎给他人做嫁衣?”
一句话暴击康年好几次。
什么叫“家世清白的伺候”?他带来的这些虽是世家旁支,但也都是有天赋的,人品才学上佳,怎么就家世不清白了?整得好像他带来的不是世家子而是小倌瘦马!
真真是气煞人也!
康时好笑:“大哥不信可敢打赌?”
康年听闻此言险些气笑,斜眼乜着不自量力的康时:“四郎,你要跟为兄做赌?”
言外之意,忘了自己赌运了?
逢赌必输,还敢挑衅?
这是顺风局,康年掷地有声:“赌!”
这一局他必赢无疑!
康年笑弟弟不自量力。
康时笑哥哥不懂主公。
第二日,康时跟沈棠述职回禀。
文心文士的基本功就是舌灿莲花,什么内容该轻,什么内容该重,康时深谙门道。即便如此,沈棠也听出背后不易——以康时的运气,事情没点儿波折就不正常了。
“都清理了?”
沈棠不在乎康时处理了多少人。
犯事儿到她手上,她下手只重不轻。
康时道:“一切稳妥。”
这时,康年求见。
沈棠内心嘀咕:他怎么还没走?】
嘴上道:“让他进来。”
康年过来就听到自家弟弟在那儿轻声细语:“听说主公不久前招得健儿二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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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手腕一直好不起来,今天就去了一趟医院看骨科,医生说是韧带损伤啥的,恢复很慢,脑阔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