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脑子一转就知道这是郑乔在搞鬼,故意将国玺分开,分散到了各处。
换而言之——
己方也因此暴露了。
公西仇喝了一口水囊,手背抹去水渍,神色漠然地道:“哼,这怕什么,有胆子来送死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康时闭上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他道:“咱们快点撤。”
迟一点真是想跑都跑不了了。国玺这个坑爹设定,不拉开距离就是黑夜中的灯,给人当活靶子。逃出去,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公西仇问:“玛玛呢?”
“主公不用担心,有人给她当垫背!”
谁死也轮不到主公先死。
公西仇哦了一声。
康时不做任何犹豫,第一时间下令整顿兵马,撤离乾州。他这一路也才万把人,哪怕有公西仇坐镇,家底也打不了几个回合。
这一日是混乱的。
有人要逃,自然有人不逃。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国玺这玩意儿,谁也不嫌多。
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元气还未恢复的对手扼杀在摇篮,难道要等对方缓过气,养虎为患?黄烈看着悬浮在手掌心的国玺,露出森然冷笑。他知道这是郑乔的手笔,这人死了还要摆人一道。不过,自己会成为最后的胜者,郑乔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来人!”
“主公!”
黄烈大手一挥:“点齐兵马!”
其他那些臭鱼烂虾、跳梁小丑,如何配得上这至尊之物?狩猎,正式开始!
“末将遵命!”
一日之前还是并肩作战的盟友。
一日之后彻底撕破脸皮。
殊不知,他们这般逐利的嘴脸,才是郑乔真想看的热闹——撕得好,再撕响些!
然而,世人还是低估了这个疯子。
沉棠四人去堵郑乔人头,这一路兵马就交由褚曜几人负责。一开始还好好的,直到斥候抓住几名形迹可疑的庶民。抓来一问,士兵发现这些人谈吐举止不似普通人。
于是将事情上报到褚曜这里。
谁知谢器在里面发现了熟面孔。
对方见谢器是本尊,当即痛哭流涕。
谢器忙将人扶起来:“先别哭,有话好好说,究竟发生何事,尔等如此狼狈?”
逃命的几人,谢器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全部是世家勋贵出身,只因郑乔无差别打压,他们这几年过得极其憋屈。每天不是宅家里,就是结交几个白身好友寄情山水。
“士藏啊,还好你没事……”
谢器心中咯噔:“这是何意?”
经过几人拼拼凑凑,褚曜几人才知发生了啥。郑乔在出兵跟联盟军决战之前,以看守人质防止后方叛变的名义,抓了全部辛国旧臣,不是曾经得罪过他就是弹劾过他。
事实上,前线打仗,后方看守人质是非常正常的。说是看守,其实也有保护之意。
这一手段能极大程度杜绝将领被策反。
郑乔这人又疯癫,隔三差五折腾人,折腾得多了,不少辛国旧臣也看出来郑乔每次都是雷声大雨声小。相较于直接杀人,郑乔更喜欢看仇人生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心胸狭窄的,抑郁了。
心胸开阔的,该吃吃该喝喝。
倘若哪天郑乔倒台了,那也没事。
君主死,臣子降。
谁都没料到郑乔这次不走寻常路,将辛国旧臣全部抓,来统一关押,一旦他驾崩,天空出异象,立刻挖坑活埋。美其名曰——
殉葬!
君主死,臣子亡,一个都别跑!
谢器听完,脸皮狠狠一抽。
“人在哪里?”
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