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回答。
妻子将他拉入屋内,用温热布巾敷那条跛了的腿:“郎主何时能去官署上值?”
五六息过后,栾信才答:“再过两日。”
妻子叹气念叨他。
“郎主今日又用了文士之道?”
她不知道栾信的文士之道是什么,毕竟她只是普通人,知道太多秘密会成为栾信敌人的突破口,但她知道栾信文士之道后遗症是什么。那就是反应贼慢,那些上年纪的老翁老媪跟他一比都算才思敏捷、身手矫健。
栾信:“不打紧。”
妻子却无不担心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顾池连夜至官署找祈善,一块儿翻找出栾信的情报。大晚上扰人清梦,祈善没给他好脸色。二人几乎是抵着头蹲在一块儿,借一盏油灯,一目十行看完栾信面试留下的内容,祈善调笑:“栾公义?难得来一个只祸害自个儿,不祸害主公的主。”
顾池道:“你不觉得他挺神秘?”
祈善反问:“何处神秘?”
顾池:“有点儿像是含章。”
“像含章?”
“含章的文士之道弊端是钱,花钱越多,发挥的实力越强;他的文士之道弊端是施展之后反应迟缓,我觉得他在这里含湖不明。迟缓?迟缓多久?时间是不是固定?有无一种可能,文士之道发挥出来的能力越强迟缓时间越长?迟缓的上限又在哪里?”
祈善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哈欠还没打完,便听顾池推测:“倘若迟缓的时间是一辈子,人不就死了?”
用主公的话来说,这不就是氪命?
弊端涉及命,文士之道就弱不了。
祈善哂笑:“要不了一辈子,以文心文士的体质,不吃不喝七天就可能死了……”
顾池翻白眼:“你知道?”
祈善:“当年差点儿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