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与人体温度一致。他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确信兄长还好好活着就好。
他总会找到对方的。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安顿好老父亲身后事,准备丰富的供品收买一下神灵。看在供品的份上,对他那个脑生反骨的爹宽容些。
正好,姓荀的人手足够,能白干活。
荀姓青年:“……”
呵,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他忍了!
这一干就是小半个月。
公西仇第二日便亲爹骨灰坛葬入祖坟,公西来作为义女也穿上了孝服。却不知公西族的习俗跟外界迥然不同,孝服还没捂热乎就被脱下来,不需要结庐守孝吗?
公西仇一脸莫名地反问:“什么结庐守孝?他有那么多族人陪着,还缺我俩打扰?没说我俩晦气就不错了。”
他那个爹还真说得出这话,他才不上赶讨嫌。
公西来:“……”
跟简陋的葬礼不同,祭祀神灵的供品倒是五花八门,金银珠宝都被他一盘盘放上去,神色虔诚地喃喃。公西来竖起耳朵听,表情越听越囧。义父嫌弃义兄晦气……
真不是没有原因。
也幸亏烧成灰了。
这要全尸土葬,还不气得掀棺而起?
兄妹二人暂时在族地住下来,不同于二人的悠闲,沈棠却是过得水深火热。
起因还是祈善和祈善的仇家。
陇舞郡,治所,汝爻。
祈善啪得一声将一张卷轴拍在她面前,沈棠看看卷轴再看看他,心下打鼓。
“作甚?”语气有些虚。
祈善皮笑肉不笑:“主公不妨照着这个名单招贤纳士,一次性给善一个痛快!”
沈棠嘀咕:“……这不是养蛊么……”
简单来说,这份就是“祈善仇家大全”。沈棠手指哆嗦将它打开,从卷首到卷尾,密密麻麻都是祈善的笔迹。每个人物都有大致生平介绍,沈棠看一个哆嗦一个。
气虚道:“……这、这不太好吧……”
她发现不是自己有毒。
分明是祈善有毒!
他的仇家,还有一个正常的吗?
资料很详尽,各有所长,但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搁在沈棠眼中就一句。
命不硬的别来!
都是狠角色啊!
不是每个都坑主公,但每个人都写着“昂贵”两个字,反正是沈棠这点儿家底请不起的。她的命够硬挺,架不住钱包很软绵。
她讪笑:“……招、招纳不起……”
祈善捏着眉心。
好家伙,主公还真动心了。
沈棠小声支招:“元良,你总有几个好友吧?不那么贵的,可以拉拢拉拢。”
祈善:“……”
他预感自己不是被阴死就是被气死,为了死得不那么快,他决定做点儿什么。
“对,主公提议甚妙。”
祈善的仇家多,朋友也多。
不过,多是诸如顾池那般臭味相同的朋友,一般情况下,他真不愿意共事。
但现在
不出招是不行了。
题外话
希望明天糖耐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