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等人都看了过来。
褚杰忙问:“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荀贞一脸为难地道:“不瞒将军与诸位,在下文心有些缺陷,一些寻常言灵并无问题,但涉及到大量文气的言灵就需要借助外力,更遑论说文士之道了这就”
他有些“难以启齿”。
褚杰难得机灵一回:“什么外力?若我等能办到,不惜代价也替先生寻来!”
荀贞的话暗示很明白了。
他手中有办法增加永固关守关成功率,但做到这点需要外力弥补他文气匮乏的不足。褚曜、康时和虞主簿见多识广,隐约有猜测确实有这么一类文心文士,言灵强弱跟“外物”媒介有关。媒介种类更是五花八门。若是如此,荀贞这话有八分的可靠性!
荀贞没有回答,而是解开了自己背着的包裹,在众人瞩目之下打开了它金灿灿的物件在烛火照耀下愈发夺目。荀贞无奈地道:“便是此物了,多多益善!”
众人:“”
荀贞捡起一块小碎金子,当众演示一遍如德芙巧克力一般丝滑的“将者五德”。
还是“五德齐出”!
天底下武胆武者共同的梦中情灵!
荀贞又问:“有吗?”
众人:“”
褚杰从憋红脸进化成憋青脸,囊中羞涩地搓着手指,抬不起头地道:“不瞒先生说永固关上下自上一次遭袭,连最基础的军饷都断了连御寒冬衣都缺”
没饿死冻死还是靠着沈散财童子棠。
荀贞对这个答案一点儿不意外。
永固关多穷,他心里有数。
最重要的是褚曜和康时如何表态。
那位沈君经营手腕强硬,应该不缺。
褚曜:“”
康时:“”
他们都明白方才不祥预感来自哪里了。
就说嘛,哪有正常的文心文士会被主公吸引?被吸引来的,无一不是奇葩品种。
祈善要命,康时要运,姜胜要文砖要人命,顾池要心声又来一个要财的
褚曜还未张口,康时便看了过来。
前者深耕内政和财物。
自家主公私库多少他最清楚。
褚曜心下深吸一口气。
关内庶民的性命和主公私库在理智的天平上来回颠倒最后是前者大胜!跟身外之物比较起来,自家主公更看重治下庶民,她骨子里的仁慈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这一点,河尹郡庶民皆能作证。
但
褚曜问道:“多少?”
打仗不仅拼战力还拼财力。
但荀贞这是真的烧钱啊。
荀贞估摸个保守数字:“有诸君相助,此战本就有胜算,但想稳妥,五千两!”
“白银?”
荀贞:“黄金!”
褚曜:“”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数字已经很节省了。如果想打一场富裕还稳胜的仗,荀贞要一万两黄金。虽说受限于冶炼技术限制,当世黄金纯度都不高,但万两黄金还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这个数字再惊人,在一场战争实际花销面前,也算不上夸张,甚至很实惠。
褚曜为难:“怕有难度不瞒含章,王庭下达的平调命令过于匆忙,主公在河尹郡大半经营都无法带走。这几月更是不惜代价重建陇舞郡各地,实在囊中羞涩。”
荀贞也知道沈棠的难处。
他对沈棠的初印象相当之好,也不想一上来就把人吓跑了,这年头找个有挣钱经营能力的主公可不容易。他道:“这倒是无妨,也不是说真的要有黄金五千两”
褚曜没有喜色,反而心中咯噔。
荀贞道:“以未来财运相抵也行。”
褚曜:“此事,曜做不了主公的主”
对主公来说,穷比死可怕
荀贞好脾气地问:“沈君现在何处?”
褚曜:“尚在十乌。”
既然是自己这边阵营的人,有些事情也不用遮遮掩掩,直言沈棠现在率兵在十乌腹地,其他的内容没有过多泄露。简而言之,人不在,无法给荀贞具体的回复
荀贞反问了句:“永固关若失守,想来沈君也是十死无生吧?”
褚曜看向了赌徒康时:“”
不要为难老人家啊。
褚曜深吸一口气,心中继续衡量,没有给确切回复,但也没有直接说不,而是试探:“我军兵力缺乏,含章欲施何计以挽狂澜?”让他看看,配不配得上五千黄金!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永固关自建成之日,便是为了防范十乌入侵。为此战死、血溅关下的将士何其多?当下局面,也顾不上惊扰英灵安眠”
战场,特别是爆发过大规模交战的战场,最不缺的就是执念未消散的英灵。
国境屏障之下,本就沉睡着一批。
他们多是怀着保家卫国执念,受国境屏障庇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