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棠闻此也只能打消主意。
“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姜胜听了半天才发言。
沈棠急切看向他:“先登有妙计?”
姜胜道:“妙计倒是没有,只是在想主公从河尹郡被平调至陇舞郡,中途又从前任王姬手中获得一份世间独此一份的十乌布防图,您真觉得这都是巧合?”
布防图是重中之重的机密,外人想获得这些情报,绝非一日之功
换而言之,这是一早就开始筹码的局。
一盘横跨多年的局,真考虑不到国境屏障虚弱、不足以抵御十乌铁骑这点?
或许
沈棠皱眉:“你说宴兴宁有后手?”
姜胜摇头道:“这就不知了。”
什么后手能弥补国境屏障的缺口啊?
姜胜想象不出来。
沈棠努力让自己恢复思绪清明,镇定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传令下去,准备准备,咱们要给十乌送份大礼!”
要玩就玩个大的!
待十乌大军走远了,烧了他老巢!
再调转头,干其他兵力空虚的部落!
一个都别想逃!
这时,帐外传来徐诠乐滋滋的声音。
“主公,令德回来了。”
沈棠眼神一亮,郁结的心情终于见了一丝阳光这么多日,终于听了个好消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庚国,乾州。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在小道上疾驰。
车夫是个乔装过的少年。
少年眉眼间与国主郑乔少时有些相似。
身后车厢隐约能听到妇人的啜泣声,以及稚童懵懂的询问。
“阿娘,阿爹怎么不一起走?”
“你阿爹还有些事情要办。”
稚童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妇人道:“投奔你阿爹的故交。”
稚童闻言不再追问。
妇人抱紧了孩子,垂下眉眼。
或许,要不了几日就能收到她的好师弟,郑乔遭人行刺驾崩的消息
亦或者,是她丈夫被凌迟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