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捅到了辛国王庭,辛国王庭才派遣医署医官来救人。
结果,喜闻乐见。
这群医术越来越拉胯的医官根本没发现瘟疫源头在于水源,不仅没治好染病庶民,还将自己折进去大半。凌州州府为了制止瘟疫扩散,将染病庶民全部集中到一座城。
任由其自生自灭。
章贺知晓此事,心跳如鼓。
他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或许能借着此事翻身。
于是,便有了章贺出山,不惧脏、累、臭,独身一人背着药箱进入满是病患的城池,为药材苦求当地高门大族。对方越是刁难,越能将章贺在庶民间的声望往上推。
之后跟医署医官医斗获胜。
足足一月,城池方开。
章贺也一战成名。
他自认无错,不管一个人的初衷是什么,是为民还是为名,至少结果是一样的。
他能忍得了公西仇的责问和迁怒,但不能忍不属于他的污名。沈棠见公西仇不发言,问出内心疑惑:“章公此言当真?”
章贺指天道:“绝无半句虚言。”
沈棠心下纳闷了。
难道章贺真有几分操守?
少冲之事不是他干的?
“各地蛊虫引起的疫病……”
“不是我!”
章贺隐约有些不耐。
“那会是谁?”
章贺道:“不知。”
他退出那项计划太早,鬼知道后来又折腾出了什么玩意儿,而且——
“不止是天海、河尹、上南等地,连我治下也有庶民感染类似的‘疫病’,庆幸发现及时,又封锁了消息。倘若真是我,我何必多此一举?只为了将自己摘出去?”
章贺的名声建立在庶民拥趸之上,借此还吸引不少能人异士,若失去民心,他的根基就不稳了。他何必自毁长城呢?
沈棠拧眉犯愁。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河尹郡守派来的属臣使者”,沈棠的反应也被章贺误解。
“使者倒也不用太担心。”
沈棠:“此话怎讲?”
章贺道:“这般大费周章,不可能毫无所图。只待时机成熟,凶手自会原形毕露。”
沈棠:“……”
她一点不喜欢被动防守。
但为今之计也没其他好办法了。
章贺一口咬定自己跟此事没有关系,不似作假,要不——回头让顾池来看看?
“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章贺猜测:“应该不会太久。”
蛊虫本身杀伤力先不说,光说它的附加效果“疫病”就不是吃素的。若拖延太久,庶民都死光了,幕后之人图什么?
章贺内心隐约有些猜测。
估摸对方也想走自己一样的路线。
在庶民水深火热、绝望无助的时候,从天而降,给予庶民求生的一线生机,届时庶民便会发自内心感激,并且奉其为神。
章贺的发迹史已经证实这条路可行。
只是,庶民没有水深火热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创造“水深火热”。
这些猜测,章贺并未说出来。
他还没完全撇清嫌疑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问不出什么,沈棠只得暂时作罢。
她道:“章公,吾还有一事。”
“使者请说。”
“是这样的……”
公西仇获知了“公西族圣物”的线索,预备着暗中派人去章贺说的地方,找找附近干倒斗的,顺藤摸瓜总能找到圣物。
而沈棠此行不仅是为搞清楚“疫病真凶”,还肩负着谈生意、促合作的重任。
河尹太穷了,啥都缺。
凌州邑汝因为章贺的存在,学医风气盛行,附近各郡的药材生意都汇聚于此,沈棠想跟章贺谈个好价钱,进一批好药材。
还是那句老话。
河尹太穷了,啥都缺。
碰上季节交换,庶民感冒频发,浮姑医馆还会缺药缺到凑不齐一贴药的程度。
学徒平日跟着董老医师学习药理知识,隔三岔五还要进山采药,医馆维系困难。沈棠便将目光投向了邑汝,多进一些。
章贺:“……”
药材生意……
这是他未曾料到的。
他还以为河尹使者是来试探两家结盟的可能,在此基础上进行更深入的合作。不怪章贺这么猜,河尹附近的吴贤和谷仁,能是什么好鸟?拉拢一个同盟才是正经。
互相掣肘制衡,因为只有几家都有掀桌翻凳的能力,局势才能短暂平衡。
没想到——
人家就是来谈药材生意的。
还是跟邑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