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则留下来负责陪邓伯。
“四叔的死,不关我的事。”
花弗一坐下来,就首先撇清楚自己和四叔被绑的案子无关。
“你这段时间的行动,实在是太癫了,搞得我损失惨重啊。”
然后他又借此,聊起了王宝最近这段时间的行动。
王宝没有说话,现在是不是花弗杀的四叔,其实已经关系不大了。
花弗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王宝大杀四方,不可能因为自己两句话就放弃。
可是没办法,王宝疯了,他可没疯。
虽然不知道尖沙咀警署和港岛警队为何对昨天持续发生的枪击案选择沉默。
可他们虽然是黑社会,也是需要在尖沙咀讨生活。
可要是犯下大案子,港岛警队不可能给他任何生路。
所以今天来,其实他是想要先稳住王宝。
对方这么癫,不需要他出手,很快就会有人收拾他的。
“你最近添丁了呀?”
“恭喜!”
花弗选择从王宝最重视的后代着手。
“多谢!”
果然,王宝听到花弗谈起自己的儿子,原本冷漠的脸颊上,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几十岁了还真搞出了种。”
花弗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孙女都已经上幼儿园了,我特意请了个菲佣带着她上学。”
“哎,我小女儿阿芳,你还记得吧?她移民了,现在在加拿大做医生。”
“你这么疯,吓得我连忙打电话,让她和老公先随便找个地方去旅游。”
“搞得我很不安生啊。”
花弗明显是准备示敌以弱。
“阿宝,我们斗争已经持续十几年,大大小小打过多少次都记不清了,可加在一起,死的人都没有昨天一天的多啊。”
“我混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江湖事,江湖了】的道理嘛,祸不及家人的道理我比你更明白,又怎么可能伤害你老板。”
铺垫了那么多,花弗最后的话说出来后,还是蛮有信服力的。
毕竟比起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孤家寡人的王宝,花弗这种子孙满堂的人,确实是更害怕拿家人做文章。
“你说什么我就相信吗?”
王宝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明显已经缓和下气氛了。
“我十四岁出来混,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当然有运气的成分,但是同样的,出来混就是讲一个信字。”
花弗语气坚定。
“是,我承认那两件事是我干的,我也派人抢了你们一些地盘,在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否认。”
听到花弗的话,王宝心中一动,不过他还是脸上不动声色:“哪两件事?”
最近忠义信接连发生很多大事,可让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主要是三件事。
“装傻啊,大网仔自首和码头抢走你的货啦。”
花弗误以为王宝应该早就知道的。
“这几天忠义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可是现在莪这边也够惨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就此罢手最好。
但是如果你还想打,我也可以奉陪到底。”
“好。”
王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边已经在喝第二瓶可乐的邓伯。
“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你自己保重。”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开头,王宝显然不准备就此结束。
但是邓伯的面子不能不给。
“你把抢了的货还回来,然后再陪给我五千万,再退出尖沙咀,这一切就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