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区最外围,因幡豪族的地方已经全部被火光照的通亮,嘶吼声,咒骂声,求饶了响彻了夜空。远处借着火光似乎有无数的部队朝这里走来。
八郎被已经整备的长滨备簇拥着向富山备靠拢,青木一矩脸色极差的守在八郎身边,似乎随时准备带着八郎先跑。
八郎看向远处宫部继润的营区,火把逐个的点名,渐渐的对岸的营区也被火光着亮了,但是,相比较宇喜多军这边少了一丝喧嚣。
‘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八郎在心中总结宫部继润的营房“对岸的宫部大人已经被击溃了吗?”八郎骑在马上问向身边的健次郎和青木一矩。但是两人似乎都很紧张邻近的毛利军,没有回答八郎问题。
“对岸的宫部大人是不是最先受到攻击的,已经被毛利军击溃了吗?”八郎在此重复自己的问题,生怕自己没说清楚,导致对面误解。
“没有,是我们最先被攻击的,智头、八上的豪族几乎一触即溃,敌军已经攻入美作备的营区了。”身后的龟井兹矩说道。
八郎迅速消化着目前已经掌握的信息,这次毛利军的夜袭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诡异。
按照今天的情报,毛利山阴军团在短暂平定石见国穴太众一揆后马上前去丰前小仓,援助陷入苦战的毛利辉元军团,不应该这么快就来到因幡。除非秀吉的忍者都是饭桶,情报有误。
但是就算是宇喜多家的忍军也传来了一样的情报啊!
八郎在此看向身后犹如地狱的营区,凭借自己充满维生素B的眼睛仔细看向那边的部队。
“停,停下来。在这里布阵!”八郎叫停了队伍
“八郎少主,你又想做什么,毛利家来了,我们必须马上和富山备汇合撤出战场!此时绝对不能意气用事!”青木一矩经历过上次丸山城被八郎逼迫攻城之后,对八郎算是怕了,谁知道这位主会不会又来一处抬棺血战?
“青木大人,你看后面火光后的备队,大多都没有靠旗,你们所说的毛利军我也只看到三三两两几个而已”八郎先青木一矩解释道。
听了八郎的描述,青木一矩也向后看去,只是由于缺乏维生素B在夜晚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敢相信八郎所看到的场景,于是命令备队继续撤退。
终于在八郎好说歹说之下同意备队原地结阵,派出骑马武士去后面沦陷的营区看看,同时向富山备的宇喜多忠家派出信使,要求靠拢。
一个打马的时间,前去后方营区的武士回来,“到处都是人,都乱了!看不清旗指物,在下骑马一圈,确实好多人都没有背旗指,几乎没有看到毛利靠旗的士兵。”
“那就对了!压根没有毛利士兵!就算有也没几个,因幡的人被吓破了胆,被裹挟着往美作备冲来,美作备把因幡的3000人也误认为是毛利军,被裹挟着往中央备队冲来!是营啸!”八郎肯定的说道。
“就算是营啸,少主也应该尽快撤走,万一陷入乱军之中,我军恐怕被下破了魂的乱军当初堵路的敌军冲击。”
“青木大人听我说,此时离去确实可以保住性命,但是父亲一旦知道了我军7000人被几十个毛利军击退,恐怕会大发雷霆,到时候我军上下恐也难保全,为今之计只有弹压住乱兵,方能弥补过失。”八郎看青木一矩不置可否,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远处宇喜多忠家声音打断。
“为什么还不撤退,八郎你在搞什么鬼!”
“叔父大人,没有毛利军,是营啸!”
“就算是营啸,也应该速速撤退,等天亮了自然就冷静了。”
“可是如果真的等天亮了,营内还有多少人呢?河对岸的宫部继润大人一定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禀告播磨殿下。如此一来,我军前面所做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八郎看宇喜多忠家陷入了沉默抓紧说道“长滨备的营区还很完整,我们依托营区建立营垒,将箱子土包堆在最前线,足轻守备在后,高举马印、战旗,要求乱兵向我们两次靠拢,派出武士整编乱军。”
“如果他们冲过来怎么办”青木一矩说道
“冲过来即是敌军,命令铁炮番队、弓番队射击,击溃他们。”八郎看向越来越近的乱兵急切的说道“快决断把两位大人!现在决断,宇喜多军还有的救!”
两人相视一眼,决定按照八郎的想法去做。一时间,富山备和长滨备合流,1600多人按照安排守在这个小小营盘内。宇喜多家的儿字旗被掌旗手高高的举在空中,身边是几个大火盆将周围照的锃亮。
宇喜多忠家的马印被插在营垒的最前方为乱兵指明方向。
“所有高喊:没有毛利军,冷静下来,宇喜多左京亮在此整队,所有人向两翼整军,感于冲击营垒者杀无赦!”八郎最后对守卫营垒的备队吩咐道
守卫在最前线的备队接到了命令开始向冲向这里的乱兵喊道,有些乱兵听到了命令,开始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