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吧?我去看看!”
他说罢一闪消失。
法空已经打开了心眼,看向了东城门的方向。
心眼不知不觉中已经达到了三公里,虚空胎息经一直在不知不觉的进步。
范围可以覆盖到东城门方向,也能覆盖到灾民大营的一部分。
他一直没有在意心眼的范围,但它确实在一直的增加,每天都要增加一点点。
不知不觉中,便积累到了三公里。
站在这里,虽然还看不到朱雀大道的另一头,但已经能看到观云楼与望江楼。
他看到了东城门那边,人头涌动,法宁他们几人正被挤在人群之中,步履艰难的走。
他露出笑容。
这便是看热闹的代价。
——
绿衣外司
西丞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在下,打湿了地面的青砖,令青砖的颜色更深更清。
墙角下的细竹被冲刷干净,绿意盎然,轻轻摇摆之际,散发出盎然生机。
雨中的小院越发显得宁静。
宁真真在大厅里翻看卷宗。
一袭白衣如雪,绝美脸庞清清冷冷,唯有远黛般的眉毛轻轻蹙起。
她看的还是天河小巷那个富商的案子。
已经查到那富商的背后是吏部一个主事顾承乾。
正六品听着不高,可吏部乃是实权部门,权力极大。
而且官员彼此之间都是打着骨头连着筋,一个小小的主事可能后面就站着左右侍郎甚至尚书,不能小瞧。
绿衣外司是没办法直接抓人的,即使有了口供,依旧会被认为是屈打成招,反而要被参上一本。
她一直在翻找关于这位富商的情报,他历年所做的生意变化,行踪轨迹。
她相信凡做过的事总要留下痕迹,水过石上必有痕迹,不可能天衣无缝。
“司丞!”
赵之华飞步蹿进了小院,在院中便大声吆喝道,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赵之华在院子里一抖身上的水珠,全部抖出去,恢复了干燥,进了大厅便抱拳笑道:“司丞,终于捉到那家伙的马脚了!”
宁真真放下卷宗,淡淡道:“什么马脚?”
“他的一个护卫。”赵之华兴奋的道:“他一个护卫被我们的人灌酒,喝多了吐露出一句,每个月十三,那家伙都会去西垣寺上香。”
“这有什么不妥?”
“而且每次去西垣寺,还会逗留半个时辰,与西垣寺的一个法名山云的和尚说话。”
“西垣寺……”宁真真黛眉轻蹙。
她身为大雪山宗弟子,对寺院当然是很敏感的。
西垣寺不是大雪山宗的某一寺。
神京之中,寺院林立,至少有二十多座,其中大雪山宗仅占了九座而已。
十几座寺院,各自有其信众,有高僧坐镇。
这些高僧也不乏有二三品高手,却罕有一品,毕竟不是大雪山宗这般根基深厚的。
西垣寺仅是其中一座,并不起眼,名声不大。
赵之华殷切的道:“司丞,要不要把这山云和尚逮起来,好好审一审?”
那富商荆晓亮有后台,可这西垣寺的山云和尚却没后头,逮起来好好审一审,审不出来就算了,能审出来就是重要的突破口。
“不妥。”宁真真缓缓摇头。
“司丞?”赵之华不解:“难道这山云和尚也有后台?”
宁真真缓缓道:“我先去西垣寺一趟吧,见识一下这位山云和尚。”
“是。”赵之华应道。
“司丞。”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
宁真真一听到这声音,浑身就不舒服,淡淡道:“王青山,有什么事?”
王青山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抱拳进来:“见过司丞,听说了吧?”
宁真真淡淡看着他。
王青山笑道:“这等大事司丞都没听说?法空大师在东城门外求雨,这雨便是法空大师所为。”
他手指朝天空指了指。
赵之华惊讶道:“这雨是法空大师求下来的?”
“据说是如此了。”王青山一脸懒洋洋的笑容,赞叹道:“真是神乎其神,神通广大。”
“然后呢?”宁真真淡淡道。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
关于法空的事她当然很留心,却没过去看,上值时间怎么能随随便便开小差。
而且她对法空信心十足,知道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一旦要做那便是有十足把握。
王青山懒洋洋的笑道:“法空大师如此神通广大,让他帮个小忙,我们这案子不就破了?”
他呵呵笑道:“天上的雨都能弄下来,地上的人对他来说岂不是小菜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