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派出来干这事。
五名哨长各领队伍在人群中挑选,看上眼的就拉到队伍里分配给战兵做辅兵。
前后花了近一个时辰,队伍又添了百十人。
刘承宗没去搀和招募辅兵的事,他忙着打探王庄情况,还有检查收获战利。
最显眼的是四只木箱,各重五十余斤,里面放的东西都一样。
每箱三层,最上层有黄金百两,下两层各有白银三百两。
合计黄金四百两、白银两千四百两,值银五千六百两。
然后是农作物,碱面、盐砖、花椒、精细棉布、硝制好的皮革、牛羊角之类。
货物的种类太多,刘承宗没一一去看,只拿着王庄管事的货单对照,确认东西没少。
除此之外,还有品相甚好的大马二十四匹、双轮四轮车二十辆、肥羊四十五只、驮货骡马百余匹。
他最想要的粮食,里面没有,只有诸人随身携带七日干粮,倒是有不少马草。
一番询问,刘承宗才知道,这次的王庄,不是秦藩,而是庆藩的牧场。
他们要运送的第一个目的地是甘泉,自甘泉送往鄜州,从鄜州到庆阳,从庆阳到宁夏韦州。
“胆子不小,你们王庄管事的,就没想过遍地贼人?”
已经被招为辅兵的旗军依然对刘承宗非常害怕,点头道:“想过,咱都不想出这趟差,可王府催的急,管事的也说到甘泉地界就太平了,催促我等快快上路。”
刘承宗的疑问可太多了:“到甘泉就太平?想的可真美,这里财货不少,你们既然不想上路,怎么不把它分了各自落草?”
“不敢,走到甘泉,那边有王庄接应,再到庆阳,还有韩王府的队伍,临近冬天,都要往王府送货。”
辅兵把到甘泉就太平的原因说罢,又苦笑道:“这里头没粮食,给王庄办事,好歹饿不死,落草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大王手下一块肉么?”
一块肉?
刘承宗还反应了一瞬间,才琢磨过来,意思就是送命的炮灰,他笑道:“我是刘承宗,跟着我走,也能叫你们吃饱……你给我仔细说说,那王庄究竟并了多少民田,怎么会弄到这么多财货?”
说罢,他下令队伍返回大王山。
路上,这‘一块肉’给刘承宗把那王庄情况细细道来。
那个王庄名下土地不少,但也没多到离谱,按五百四十步的大亩算,是杏子河两岸七十顷上好田地。
但它不像早前的秦王庄子那样生产单一。
那不仅有田地,还有牧场、山场、草场、河滩,产马、骡、驴、羊牲畜及各类矿产,种韭、粮、果、菜、草料,而且借着河岸地利,还能打猎捕鱼。
这就很厉害了,哪怕在守着无定河的鱼河堡,那河里两年前就啥都没有了。
他们铤而走险没别的原因,万历十八年朝廷把陕西、河南、山西的宗室禄米定了一个数。
官员们都对宗室讨厌得很,太平年岁都不乐意给王府起运禄米,如今三边军饷军粮都发不出,可算找着理由了,谁还管你什么宗室禄米。
朝廷不给王府发禄米,王府只能催促各地的庄田管事,赶紧送银子过去。
东西运回大王山,刘承宗与五名哨长聚着议了议,主要是把战利品分配的原则告知杨耀、王文秀两名哨长。
随后依照规矩,七成队部、两成士兵、一成军官。
兵勋簿给了精于算数的承运。
没过多久,几名哨长正在商议劫掠王庄事宜,承运就找上门来了。
“这么快?厉害啊你!”
刘承宗一脸喜意,走出门却见承运有些尴尬,把他拉到一旁说:“哥,不是我快,你们这,什长分的银子没兵多,这合理吗?”
刘承宗稍稍皱了皱眉头,把账本拿在手中,一看就明白了。
士兵的两份战利是一千多两,军官的则是五百六十两。
按规矩,是哨长拿十份、队长拿五份、什长拿一份;而战兵则照兵勋,最多可以拿五份。
这么分下去,战兵少的拿一两、多的能拿五两。
而军官依照级别,什长才领一两八钱、队长领九两、哨长领十八两。
刘承宗笑笑,道:“这是因为营内缺少辅兵,我的想法是辅兵不分战利,需要战兵养他们,什长的小队如果立功了,可以发赏银,就按这个分就行……你都算好了?”
该招募辅兵了。
其实他很羡慕高迎祥手下,那些各式各样的人才,有人打马草、有人去采果子,或者像过天星手下的辅兵能遛马、放哨。
在他的营地,这些事都得战兵干。
如今骡马多了,即使驻营,每日杂工就能把战兵的时间排满。
短时间还好,长此以往,影响战斗力是迟早。
刘承宗带着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