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文宫所做之事啊。”
“蓬儒,蓬儒!”
一听到这话,严磊彻底慌了,他没有想到,蓬儒竟然下达这样的圣旨。
自己可是你的人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朱圣一脉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啊?
严磊心中实实在在慌了,可不管他如何去认错,如何去解释。
无匹的圣剑,已经杀来了。
“啊!”
这一刻,严磊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之声,他痛苦不堪,浑身疯狂震颤,到最后更是疯狂挣扎,但圣旨压制住了他。
让他难以动弹,以致于严磊眼珠子都要爆出来。
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魏文宫,凄惨无比。
这种过程,痛苦不已,相当于活生生把你的心脏绞碎一般。
圣人之剑更是削其文骨,灭其文智。
这是酷刑,胜过一切酷刑,精神上的疼痛,让严磊连晕死都做不到,他只能承受着这样的痛楚。
到最后严磊七窍流血,披头散发,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
他本就有些斑白的头发,在这一刻,全部枯死发白,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一瞬间衰败下来。
严磊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无神。
他被剥夺儒心,剔去儒骨,如此可怕的精神折磨,常人已经疯了,而严磊之前就被许清宵废掉儒位。
经此一遭,整个人已经沦为痴人,没有了神智,余生吃住行都需要有人来照顾,而且他活不过几年了,以目前这种精神状态,坚持不过三五年。
不仅仅是众儒,即便是严磊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一个下场。
最让他不敢相信的是,杀自己的人,不是许清宵,而是自己人。
这还真是莫大的嘲讽啊。
他恨!他恨!他恨啊。
他恨许清宵,嚣张狂妄,使自己身败名裂。
他恨蓬儒,蒙骗于他,
可,无论多恨,他都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彻彻底底失败了。
他的意志一点一点溃散。
一直到现在,意志消散,沦为痴人。
众儒沉默,尤其是张宁等人,他们更是莫名心慌。
许清宵的手段,实在是太凶狠了,先是废掉严磊儒位,今日更是过来,逼着大魏文宫出手,诛严磊儒心。
使其沦为一个废人。
这可比废掉他儒位还要凶十倍啊。
废掉儒位,还是一个人,还算是活着,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被诛了儒心,严磊沦为痴人,想要翻盘?下辈子或许还有希望。
不仅仅如此,大魏文宫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民意与才气,也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如若今日许清宵不来此地,至少严磊很有可能恢复大儒之位,甚至大魏文宫有一定可能,再添加一位天地大儒。
所以文宫现在的损失,不仅仅只是区区一个严磊,还有张宁这位天地大儒。
许清宵。
这手段着实令人感到畏惧。
要知道,许清宵现在还只是一位大儒啊。
他成圣是必然的事情,如若五十岁之前,许清宵成为大魏新圣,那该怎么办?
到时候许清宵又会如何报复回来?
一时之间,许多大儒莫名有些忌惮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此事。
然而。
许清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自从程立东死后,许清宵就知道朱圣一脉是一批什么人了。
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大儒风范。
准确点来说,他们有大儒风范,可这个大儒风范,只是建立在自己身上的风范。
他们会指点后人,可这个指点,仅仅只是心情好的时候,指点一二。
亦或者想要稳固自己的利益。
他们占据大魏文宫,享受着天下读书人的敬拜,享受着一切又一切的特权。
他们已经不是读书人了,而是权力者,企图通过某一种方式,掌控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种人他们没有儒道风范,无非就是披着一层皮的政治家。
而面对这种人,就得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他们,否则的话,倒霉的一定是你。
在他们眼中,利益大于一切,什么程立东,什么严磊,他们不过是棋子罢了。
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严磊可以死,但他绝对不能承认程立东的异术是他亲传,否则的话,朱圣一脉,会遭到前所未有的灾难。
一群自称圣人正统的大儒,却教人修炼异术,还栽赃嫁祸别人,这要是闹出来了,天下如何不会沸腾?
但好在的是,严磊没有回答,而是以这种方式告终。
实际上不仅仅是朱圣一脉的大儒松了口气,哪怕是大魏文宫的大儒们,也松了口气。
因为谁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蓬儒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