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许清宵想要做什么,所以第一时间下达命令,防止许清宵连根拔起。
“是!”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而后退下传达命令。
王府内。
即便是下达了命令,可怀宁亲王莫名还是有些不安。
翌日。
大魏京城如往常一般,但有些地方却不一样了。
是东西两街,不,应该是整个京都商街,彻底大变样了,大量番商开始叫卖着东西,路过的百姓们只要看了,就必须要买下来,买不下来必须要赔钱。
如果对方答应买下来,那就是天价,动辄就是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
官差漠视不管,百姓叫苦连天,所有酒楼都在大骂官差不作为,可也只能骂一骂。
而番商们却兴高采烈。
不过有一批番商却没有乱来,老老实实做生意,
第二天。
百姓们不再去这些街道了,毕竟被讹出阴影,这帮番商有些牙疼,但也瞬间想到了办法。
他们将玉器,特色美食,甚至更是直接买一些当地的东西,极其便宜,直接上街叫卖,哪里有人他们就去哪里。
做法很简单,喊一声,谁看谁给钱,不给?不给几十个人就冲出来。
这下子百姓彻底有些扛不住了,各街的衙门全是人,刑部每天几百人。
后来是兵部派人来了,但派人来了不是打压番商,而是好言相劝大魏百姓们。
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番商讹的钱财,必须要给别人开字据,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百姓也压根不要这东西,可官差必须要留有字据。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这种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夸张,到最后有些番商更是索性直接来到酒楼,把自己的玉器放在桌上,谁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掉在地上,谁就赔钱,客人赔不起,客栈掌柜赔。
这一来,所有客栈掌柜都骂娘了。
而就在这一日,那些一直安分守己的番商彻底坐不住了。
所有番商的收入这段时间简直是暴涨,之前每天十两的收入,现在每天少于三百两都不好意思说了。
面对这样的利润之下,哪里有番商坐得住啊。
大家也开始加入其中了。
即便是怀宁亲王下了三次令,可这些番商已经压不住了。
大家都在赚钱,自己不赚,谁扛得住?谁又能忍受?
几乎所有番商都加入了这次抢钱时刻,反正官府不会管,反正刑部会帮他们。
至于许清宵?
一个怂蛋而已,他能怎么样?能杀他们吗?
王府中,怀宁亲王沉默了,他彻底明白许清宵的用意了。
这些番商已经管不住了,许清宵让他们彻底疯狂了。
这一招,叫做人心!
“许清宵!你千不该,万不该,碰他们。”
王府内,怀宁亲王声音有些冷,他眼中已经露出了一抹杀机。
这件事情,他没有任何一点回天之力了。
“传我令下去,与这些番商全部断绝一切关系,所有书信,全部焚烧,不得让他们查出一点线索。”
怀宁亲王开口,下达了这个命令,因为他知道,这些番商的死期到了。
而就在第七日时。
终于,一场暴动开始了。
淮南街的百姓彻底怒了,有一名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来京城投靠亲戚,被一名番商拦住,就给人家看了一眼,就要人家五十两白银。
妇女贫困,别说五十两白银了,五两都没有,结果这帮番商将这妇女打了一顿,连两个孩童都不放过,若不是为母则刚,只怕两个孩童都要被打伤。
那妇女找到亲戚,拖着伤将事情说出,一刹那间就如同导火线一般,开始一传十十传百。
所有百姓怒了,彻彻底底怒了。
淮南街道的百姓更是从家中取出东西,直接冲进了淮南衙门。
这件事情一爆发,其他几个街道的百姓也忍不住了。
这段时间,整个京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怒火积压在心中,如今看到有其他百姓闹进衙门了。
他们自然不会在隐忍了。
这一日。
守仁学堂中,刑部一道道身影跑来,传来一道道声音。
“许大人,百姓冲进了淮南衙门。”
“许大人,荥阳衙门也被百姓强占了。”
“许大人,城北衙门聚集上千,在讨要公道。”
“许大人,不好了,西街打起来了。”
一道道声音响起,每一道声音都充满着焦急。
而就在此时。
守仁学堂中,传出一道声音。
“传我令,刑部所有官差,兵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