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洋溢着喜悦。
至于杨虎六人,则坐在一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一刻,密探们彻底憋不住了。
“他娘的,又是在吃东西?这一个月来,天天就是换着法吃这个吃那个,吃完古董羹吃海鲜,吃完海鲜吃蔬菜,吃完蔬菜又整这古里古怪的玩意?”
“就这?还万古大才?我呸!”
“我感觉许清宵就是在耍我们玩,真是有够.......君子的!”
“有一说一,许清宵这厨艺当真是了得,一个月三十天,变着法来吃,以后当不了书生,开个酒楼都赚钱。”
“别的不说,这东西闻起来的确香。”
密探们实在是被许清宵整无语了,在互相开始闲扯,正常情况下彼此都不会理会,但这回是彻底被许清宵教育了。
而今日之事,他们也一一呈报去。
这一日。
满朝文武,基本都笃定了一个事实。
他们真的高看许清宵了。
这家伙的确没有刑部之才。
仔细想想也真是如此,毕竟能文能武就算了,这要还会判案,这岂不是全能?
回过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许清宵名气太大,以致于都感觉他有天大的能耐,可到头来现实很残。
这般的才华,已经算是了不起,再指望许清宵能破案,的确有些不合理。
这一夜,有人叹息感慨,有人松了口气。
而守仁学堂中。
许清宵没有入睡,他望着天穹明月。
沉默不语。
一直待到寅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守仁学堂外。
是刑部的人。
“许大人,尚书让属下通知您一声,李建全已带到刑部,请您去一趟,调查案件。”
随着声音响起。
许清宵之声也随之响起。
“将他带来就好,无需去刑部调查。”
许清宵开口,一句话说完后,他转身回到了房内。
“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
对方的声音响起。
但许清宵的声音也立刻回应。
“告诉张尚书,刑部人多眼杂,办不了案子,将李建全带来即可,若张尚书不愿,那就算了。”
许清宵的回答,有些无赖。
后者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后。
房内。
许清宵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因为.......他的计划,成功了。
是的,这一个月来,许清宵都在布局。
平丘府赈灾案,目前唯一也是最后的破案线索,就在李建全身。
如若想要破解此案,李建全就必须要来京城。
可许清宵知道,一旦自己开口,让李建全来京城,只怕暗中一定会有人阻碍。
轻则李建全消失,重则李建全突然暴毙。
涉及到两千万两白银的大案,死一个疯子可算不什么。
所以许清宵一直在担心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许清宵这一个月哪里都不去。
他就待在京城,好让暗中的那批人安心。
至于这帮人会不会直接杀了李建全,永除后患,许清宵一点都不怕。
自己能从这些事情猜到是陛下想要翻案。
这帮人也猜得到。
还是那句话,在规矩范围内,大家只要遵守规矩,皇帝也不会破坏规矩,可如果有人破坏规矩,那就别怪皇帝也撕破脸了。
许清宵甚至都相信,女帝已经知道谁是嫌疑人了,或者是说基本确定谁是嫌疑人了。
所以如果对方敢真直接动手,那自己最省事,女帝直接下令抓人,随便给你安个罪名,你就可以等死了。
毕竟是你先耍无赖的。
而如果是自己接受案件,传呼李建全,许清宵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冒险。
在危机面前,先破坏规矩也是被逼无奈。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第一时间召李建全入京,反倒要等,要磨,甚至在朝堂被人鄙夷,甚至被所有人瞧不起,许清宵都要等。
等到他们认为这件案子彻底翻不了之时,才能让李建全入京。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就处于被动。
简单点来说,陛下只给自己最后三天时间,这代表着陛下一个态度,给暗中这批人的态度。
三天内,查出来了,你们等死。
三天内,查不出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暗中的这批人,权衡之下,只要不是脑袋被驴踢了,都会赌一把,若是不赌,那就直接撕破脸,更加危险。
所以,许清宵拖到了现在。
昨日特意叮嘱张靖张尚书,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