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家里的男人心头直泛酸水,
“这这婆娘又傻乐了,人家的男人再好再好也不是你的你乐甚么乐?”
妇人却是一脸甜蜜道,
“不是我的又如何,总归瞧上他一眼,便能够我想一辈子的”
说罢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有本事你也长一个他那样的,老娘也天天看着你傻乐!”
男人闻言气得直咧嘴,
“我要长他那样,还轮得着你?”
妇人却是连连点头道,
“说的正是,所以我想着他便乐,岂不是理所应当么?”
男人气的一甩袖子,
“我今儿不在家吃的!”
妇人一翻白眼,
“爱吃不吃!”
男人气得摔门而去,冲着北镇抚司的方向骂骂咧咧道,
“你说你生成那样儿便罢了,不左拥右抱当真是枉费了你那张皮,偏偏还对自家婆娘那般好,你让旁的男人怎么活!”
却说这花轿进了北镇抚司大门,又左转右转到了裴赫的小院前,小院之中早已张灯红彩,正有一干人正等着呢!
锦衣卫办事,也是一向财大气粗,这一回裴百户娶妻,陆炳大都督是大手一挥,
“杀杀上二十头猪,我们敞开了肚皮吃!”
那是当真去京郊收了二十头猪回来,就在这院子里摆开阵势,赤着上半身的汉子,手执尖刀那是一刀一个,鲜血飞溅间便结果了二十头肥猪的性命,这猪肉炖上,猪骨熬汤,猪心凉拌,猪肝爆炒,猪肠卤香,猪蹄焖得软烂,总归从头到脚,誓不能放过肥猪的一根刚毛!
院子里面大排宴席,热热闹闹庆贺裴百户娶妻,这喜酒吃起来是不到天明不算完!
武馨安早得了徐三面授机宜,也是入了洞房便卸妆,换了衣裳,先干了两碗面,有心也想出去凑热闹吃酒吧,却是被关妈妈使劲儿按住了,
“老奴可是求求您了!今儿是您的大喜日子,新娘子可不兴到前头去,您就收敛些吧!”
好说歹说,武馨安才按下了肚子里的酒虫,无奈先睡了!
只她精气神自然是比徐三强多了,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起身坐在床头等裴赫回来,一直等到了鼓打四更,裴赫才踉踉跄跄的回来了,他酒量自然不能同武馨安相比,吃的那是俊脸绯红,双眼迷蒙,他是真醉了!
武馨安上前扶了他,
“裴赫,你可还好?”
裴赫冲着她一阵的傻笑,武馨安将他安置在床上,忙命人道,
“快弄些醒酒汤来!”
有伺候裴赫的贴身小厮道,
“夫人,刘先生派人送了醒酒药过来,让给大人吃一丸!”
武馨安忙接过来,
“取水来!”
这厢就着热水给裴赫灌下去,待了一会儿,裴赫才算是双眼清明了些,看着武馨安笑道,
“安安!”
伸手抓了她的手,在手心里一劲儿的揉捏,武馨安回头打发了伺候的众人,这才回身去解裴赫的衣裳,待得衣衫半解了,裴赫才回过味儿来,
“怎得是你解我的衣裳,明明应当是我解你的衣裳才对!”
武馨安便笑,坐到他身前挺了胸口,
“那你来解呀!”
裴赫点头,伸出手在她领口处摸索了半晌,却是手脚发软,连一颗扣子都解不开,不由有些恼怒了,
“这这是甚么扣子,怎得这般难解!”
武馨安见得平日里的裴赫都是一脸淡漠,万事不急不躁的模样,只有醉了酒才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不由觉得有趣,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倒是解呀!”
裴赫又解了几下,还是解不开,便有些怒了,扯着前襟左右手一用力,竟是将扣子给生生扯断了,武馨安顿觉胸前一凉,下意识伸手环住,裴赫忙伸手按住她的手,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
“别动!别动!让我瞧瞧!”
这厢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端详了许久,又伸出手来轻轻的按在了上头,五指微动顺着轮廓边沿处抚摸了一圈儿,遂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好似比上回大了些!”
武馨安闻言立时想起来前头他们在酒楼里,裴赫也是这般趁着酒意轻薄自己,便问他道,
“你还记得上回吃酒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