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儿,生的十分讨喜的小娘子,放下了手里的马鞭嘿嘿一笑道,
“哎哟!原来惊着了小姐,当真是该死!”
武馨安闻言白眼儿一翻,
“你该不该死是你的事儿,于我有何相干,你要死一边儿死去!”
“哟呵!”
那人很是吃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名护卫,
“小娘子这性子倒是挺辣的”
说着满脸趣味的伏下身子,打量武馨安,用马鞭柄一指自己的鼻头,
“你知不知晓我是谁?”
武馨安再翻白眼,
“你这人是不是傻,你自己是谁你都不知晓,我怎么知晓!”
那人闻言不怒反喜,哈哈笑道,
“好好好!果然有意思,告诉你小娘子,小爷是安康侯府的大爷苏文勇是也!”
武馨安上下打量此人,相貌平平,一脸的嚣张,一看便知晓是个纨绔子弟,心中是暗暗不屑,应道,
“如今知晓了又如何?苏家大公子这是要拦着我们不许过去么?”
那苏文勇笑道,
“前头不知是小娘子,如今知晓了,小爷一贯的怜香惜玉”
说罢马头一拨让开道路,王勇忙赶了马车往巷子里去,待到了武府,守门的武平见了忙叫人过来帮手搬酒,那苏文勇却是远远在后头跟着着,打量着武家门楣,问身边的人,
“那是何人的府邸?”
身边人看了看应道,
“是刑部浙江清吏司主事武弘文的”
苏文勇笑眯眯点头,
“好好好!且去给我打听打听,这小娘子是武弘文的甚么人?”
那头武馨安自是不知晓招惹了一个纨绔子弟,自顾自喜滋滋将车上的酒全数搬回了自己院子,关妈妈一见却是头疼道,,
“大小姐哟,这闺阁里的小姐旁的不好,怎得就好上酒了,这么些酒是要放在何处呀?”
如今她们的院子小,又大小姐和四小姐一起用着一个院子,加上丫头婆子本就住得憋屈,哪里来的地方放酒。
武馨安笑眯眯道,
“这个好办,把后院的泥挖开,统统埋在地下,想吃再挖便是”
如此叫外头人护院进来忙活了好几日这才算是将酒全数放好了。
又隔了几日,小程氏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后那是长吁短叹,好不烦恼,一旁的顾妈妈劝她道,
“小姐,这事儿可万万不能答应,您还是早些同老爷明讲才好!”
小程氏愁眉苦脸道,
“我自知晓这事儿老爷不会答应,大小姐必也是不会答应的,可老爷与大小姐原本对程家便心有芥蒂,若是将事儿一说,只怕以后连程家的门都不肯登了!”
顾妈妈叹气道,
“可这事儿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呀,老爷迟早也是要知晓的!”
这事儿本就是程家的错,这只听说过祖父母过问孙女儿的婚事,却是没听说外祖父母要外孙女儿去给人做小妾的!
没错,便是做小妾!
前头那安康侯府的苏文勇,见了武馨安一面,便派人打听,这厢却是打听到武馨安乃是户部员外郎程季礼的外孙女儿,这事儿便好办了!
这安康侯早与严家父子眉来眼去的许久了,也算是半个严党,程季礼在户部那就是严世蕃的人,虽说如今苏定勇还未得封世子,不过他乃是嫡长子,以后封世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以她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的女儿,做安康侯世子的小妾,都是抬举了她,这事儿只要他苏文勇开了口,必定是手到擒来的。
这厢苏文勇派个管事的去程家将这事儿一提,程季礼果然满口的答应,他虽是严党却是那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平日里在户部严世蕃连眼风都不会扫一眼的小透明,如今能与安康侯扯上关系,以后在严党之中,他必是能更进一步的。
他回到家中将这事儿同张氏一讲,张氏大喜连连道,
“前头孙家的事儿未成,我还有些埋怨那孩子呢,原来她的机缘还在这后头呢,那安康侯府比起孙家来,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说是做妾,不过那苏定勇虽有妻有妾,膝下却还没有一儿半女,我们家安安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只要入了侯爷府,诞下子嗣,便是正妻都要让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