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的女子一次。

他想要见空桑最后一面，因为那是一个他一辈子只看了一遍，却是再也无法忘怀，在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女子。

可是当他来到茫茫大海之中的汤谷之内的时候，却发现空桑早就因为寿命不足而死去，甚至连尸体衣服都已经彻底腐烂，化作了一具白骨。

当年风华绝代，无数人爱慕的清纯绝丽的少女芳华尽散，化作了一具白骨。

而临死之前，甚至还在这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之内幽闭了数十年。

姜连山伤心欲绝，因为他知道，是他害了空桑！

他带给了空桑希望，最后却又是将那希望无比残忍剥夺了。

姜连山走遍了汤谷，发现山谷之内十分干净，却又是几乎空无一物。

唯独是在一处偏僻的静室之内，留下来了一把空桑平日里面弹奏的古琴，还有两具雕像！

一具雕像，是长发飘飘，风华绝代，二八年华，仙姿玉颜的少女。

还有一具雕像，是丰神俊采，俊朗不凡，气宇轩昂，年方二十，手持长剑的少年。

两人对视之间，情意绵绵，含情脉脉。

姜连山当然一样便是认出来了。

那正是当年的南际山之上，百族大会上。

他斗败群雄的时候，两人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幕。

那一时刻，姜连山终于是再也忍不住。

以人皇守护大荒一生的他，泪如泉涌！

那不过是一面，空桑却因为这一面，却铭记了一辈子。

最后，姜连山回到了空桑尸骸所在的石室之内。

他抱着空桑已然彻底腐烂的白骨尸骸，百毒发作，身躯彻底冰冷，坚硬而死去。

久久回荡叶天识海中的最后一幕。

却是姜连山死去前那一刻，紧紧怀抱着空桑彻底腐烂的白骨尸骸，笑着说道：

“若重来一次，我不为人皇，只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