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霍福斯想要的一切。
城墙上。
穿着华丽天空神殿祭司罩袍的安霍福斯手扶在石头上看向远方,他整个人都仿若焕然一新,从一种阴郁的气质变得高贵而昂扬。
哈鲁的魔瓶被放置在一边,瓶中的小骨人侧躺在瓶子内说道。
“你成功了呢!”
“让整个希因赛的国度,都因为你的目标而运转。”
安霍福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得意,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都有渴望和恐惧。”
“所以人是一种能够被轻易操控的存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真理。”
“却是不可捉摸的,它可不会在乎你玩弄了多少小伎俩。”
王宫后面还有着一座建立在山体之中的秘密宫殿,此刻在这里进行着一场神秘的仪式。
地上绘制着密密麻麻的阵纹,环绕着圆形的阵纹大片的祭司站成一圈。
希因赛之王被人搀扶着进入阵纹中央,老态疲惫的眼神看向了安霍福斯。
“侍神祭司。”
“一切都交给你了。”
安霍福斯穿着印有种种神秘烙印的罩袍:“陛下,等你醒来的时候便能够拥有和神恩祭司一样长的寿命。”
希因赛之王目睹了数次实验的成功,终于确定了安霍福斯的确做出了超越前人的事情,虽然用了所谓的永生秘术实际上只能够延长生命一次,不可能无限次的转生。
毕竟能够转化骨魔之躯,没有隐患的身体每个人只有一个。
但是。
这是真正出现的,第一个没有恶性反噬的长生秘术。
他不仅仅超越了他的祖父,同时也超越了他的老师。
数十名强大的祭司一同吟唱咒语,引导着精神力共振。
强烈的精神力风暴在秘殿之中席卷而起,化为风暴剧烈旋转。
希因赛之王的身体在风暴之中渐渐变化,变得如同一团软膏一样拉长和融化。
安霍福斯:“身体重铸。”
一具具骨头拼凑而出,骨甲覆盖其上,最后连接成了一副如同三叶人尸体骸骨一样的身体。
安霍福斯:“神血之脑。”
荧光涌入大脑,一个怪异但是与众不同的怪物之脑出现在了颅腔之内。
安霍福斯:“永生秘术,意识转移。”
安霍福斯熟练至极,这一套他已经演练过许多次了。
一切结束,骨人落在了地面上。
立刻有祭司上前搀扶起了骨人,为他披上了长袍,带上了王冠。
“呃”
骨人发出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的声音,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双眼睛有些奇怪,浑浊而晦暗,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雾。
骨人伸出有力的手掌接过了自己的希因赛权杖,用力的戳在了地上。
“噔!”
他先是看向了周围,然后再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希因赛之王变成了一个完全由骨头撑起来的魔怪,没有内脏,没有血液。
就连大脑也和三叶人不一样,发着灰白颜色,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被魔怪神话之血污染了的石头。
但是。
起码从外表上看来,他和三叶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希因赛之王摸着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心跳,上下冰冷得就好像一块石头或者尸体。
但是他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强壮有力的感觉当中,对这些东西都完全不在意了。
因为从现在开始。
他不用老迈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不用精力疲惫的每日大半时间都躺在床榻和椅子上,不用害怕那一日又一近的死亡。
“啊!”
“真是完美的身体,不亏是触碰禁忌的秘术。”
希因赛之王看向了安霍福斯,眼神里蕴含着惊喜。
安霍福斯是一个天才,至少在神术和禁忌力量的探索上,是举世无双的天才。
甚至他一瞬间,还想到了安霍福斯关于对于永生之谜的探索。
如果。
他真的能够推开永生的大门呢?
安霍福斯也注意到了希因赛之王的眼神,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了,满足这种情绪消散得很快,短暂而虚幻。
永无止境的贪婪,才是每一个人的永恒。
只要踏上这条路便不会再回头。
就像他的祖父,他的老师。
而只要希因赛之王想要得到更多,便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支持自己。
他静静的站在边缘,看着第一个魔怪希因赛之王的诞生,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嘲弄。